濃濃的睡眠霧噴下來，魔殺鼠雙眼昏昏沉沉，漸漸昏睡了過去，這可是為它特製的劑量。
安排完魔殺鼠後，許白看向剩下的2號，3號，4號實驗體。
和1號相同，它們的進化路線上都註釋著這幾個字：
進化方案：——（可進化路線，僅此上限）
這還是許白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，無進化路線的寵獸，以前他遇到的寵獸，不是一大堆進化路線，就是進化路線長到看不到底。
他不知道這些實驗體是不能進化，還是面板上沒有它們的進化路線。
但不能進化，它們還有另一條路可走，變異。
變異不同於進化，變異後的不確定性是對比進化最大的缺陷，變異後的結果不一定是良性的，還有可能是惡性。
但起伏巨大的波動，帶來的成果往往極為可人。
他可以把面板認定為進化面板，像變異這類旁門歪道，不會歸為到進化路線中，所以它們不是不能進化，只是進化過程中伴隨了太多未知的可能性，否定了這個進化路程。
這麼想，他感覺自己開始解析了面板的存在。
不過，他也知道，他不能太依賴面板，需要用自己的思考去解開問題。
他探究變異的這個過程，就像其他沒有面板的培育師，需要自己不斷去嘗試，才能研究出一個新的進化路線。
但變異比這更難，一直以來，凡是進化出的寵獸，他發現，無論進化成什麼樣的品種，都能在資料上找到它們的記載，而變異，是在記載冊外的寵獸，一個全新的寵獸。
想要做到這點，可比重複前人的理論難多了。
所以他需要更多嘗試，找出更多可行性。
許白拿著手裡的針筒，分別給三個複製體都注射了突變基因，和1號實驗體一樣，誘導它們發生變異，步入第二階段。
砰砰……
這時，門外傳來敲門聲，冷川走了進來。
“大人，那個帶回來的人願意開口了。”
冷川低頭站在許白麵前，他知道大人這個時候不宜打擾，說完就安靜地站在一旁。
許白處理手頭的事，才轉過頭，脫下身上的實驗袍，和他走了出去。
……
工廠上，許白和冷川進到二樓隔間，面前，一個骨瘦肌黃的人被拉了進來。
他就是當時指揮魔足蟲的黑臉小夥，只不過相比於之前，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，兩邊的臉皮瘦得凹下來，兩眼無神，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。
許白在裡面的位置坐下，阿偉站在身後，警戒著他的動作。
雖然沒什麼用，但阿偉還是表現出精神緊繃的樣子。
許白撫摸著白團團，看著地上跪著的黑臉小夥。
在當時八岐眼解決自己人的時候，這傢伙意外活了下來，最後落入他們手中，或者說，是“主動”落入他們手中。
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他，所以先餓他幾天，人在無力下，大腦無法思考，什麼該說的什麼不該說的，就都說了。
看到眼前的地方，黑臉小夥反應過來，眼神往四處看了看。
“你和八岐眼什麼關係？”
許白坐在椅子上問道，一隻腳抬了起來，白團團爬在手背間，輕輕觸碰在臉頰下。
“回答大人的話！”
見他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，冷川喝道。
“誒……”
黑臉小夥嚇驚了下，看向中間的許白。
“我和……”
他支吾著，也不知道是從幾天的飢餓下，沒緩過來。
“不如我們換個問題，你們那天是怎麼知道我們會經過那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