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犬眯了眯眼,看著前面漆黑的路面,突然喊道。
“停車!”
車尾後噴氣,急停了下來,後面的車陸續停下。
只見黑犬從車上跳出,看了看兩邊,手裡命令幾人走上前去,沒一會兒,就看到幾排路釘被抬了出來。
這種事他們經常遇到,每三番兩次就有人在路上鋪下路釘,好幾次他們都中招。
有時候,要防範的不僅來自路上的襲擊,還有各方面的隱患。
黑犬走上車,命令車隊繼續出發。
車駛過前面,兩邊的路釘在車燈下遠去。
吱吱~
車的轟轟聲,驚擾到路上的流浪寵獸,四處亂竄,有的突然闖出來,被碾死在車下。
這些寵獸大多瘦骨如柴,沒什麼威脅力,但要遇到那種大噸位的,可就真的危險。
“大人,你有在外城生活過嗎?”看著前面的風景,雷人突然問。
許白撫摸著懷裡的白團團,緩緩道:“沒有,我出生在內城。”
雷人低著頭,小聲一句“果然”。
“你從小就出生在外城?”許白向他看來。
“對……”雷人頭漸漸更低,眼裡流露著一股回憶。
“在我出生的時候,我就沒有父親,不,在我出生的時候,我父親就死了,是活活餓死,把食物讓給我母親,為了保證我活下來,這是我母親跟我說的。”
他抬起頭,目光看向車前方,深深呼一口氣。
“後來…我出生了,母親也病了,她在我滿兩歲的時候死去,一個人想養活自己就不容易,何況還要養一個孩子。”
“狗知道那時只有兩歲的我是怎麼活下來,反正在我記憶裡,除了垃圾,就只有母親為數不多的面孔。”
他說的很輕鬆,還有點嘲笑的意味,就好像在嘲笑曾經的自己。
許白撫摸著白團團,對這種經歷也猶有感觸。
“你呢?”
他好像把許白當成同齡人,扯開了話匣子問道。
這就是悶騷人的性格,平時話不多,但內心極富表達。
“是不是出生就有父母,是不是衣食住行樣樣都有,是不是伸伸手就有人送到口,是不……”
突然,車震了下。
“這次又怎麼了?”雷人從窗外探出頭喊道。
是車撞到東西了,正在檢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