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你身上的東西留下!”
巷子內,一個頭發紅黑混色的青年坐在牆上,身穿一件寬大的夾子衣,下面是一雙紅色的大碼鞋,顯得不倫不類。
嗷!
一頭兇惡的黃黑色巨犬,從對面走了過來,單是體型就有兩米高。
“把你身上的所有東西,留下來!”
啪!
青年從牆上站下,目光冷冷的看向許白。
“所有東西,衣服也要嗎?”許白問道。
面前,巨犬一步步走了過來,說明他說的不是廢話。
許白向後退了一步,巨犬貼著地面,緊緊接近,鋒芒的牙齒滴下口水。
“想要活命,就照我說的做!”青年再次說道。
他沒有因為許白的年齡就手軟,反倒生出一絲厭惡。
儘管許白沒有把那兩個字寫在臉上,但他也能看出,許白的身份不簡單,不會什麼都沒有。
“我的耐心是有極限的,別吃了苦頭,再讓我自己過去拿!”
青年的聲音越加冰冷,看著許白的臉,雙目漸漸凝起。
“我看我們根本沒有仇怨,但我為什麼感覺,你好像很恨我一樣?”許白略作狐疑。
“哼,仇怨?”
青年似乎想到什麼,一腳踢在地上。
“別說是你,就算是任何一個內城豬,我也是恨不得把他們踩進泥溝,讓他們喝光裡面的汙水!”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憤恨。
“你恨那些生活在內城的人,那關我什麼事?”許白無辜的向後退著。
“你難道不是內城的人?”青年就好像看到好笑的事,“穿的這麼幹淨,別說你是出來逛街的,外城的人不會有你這麼大膽。”
“穿的乾淨就是內城的?那我抹一把泥在臉上,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?”許白反問。
“你在和我說笑?”
青年目光冷冷的一眯,閃過危險。
“有句話你說的沒錯,我是恨內城的人,恨你們一出生什麼都有,恨你們什麼都有人安排,恨你們動動手指就有人送到嘴前,而我們只能吃著腐臭的麵包糠,別人用腳踩過的食物,喝著下水溝的汙水,生活在骯髒、又臭亂的垃圾堆里長大!”
“為什麼,就因為我們出生在外城!就因為我們父母是最底層的人!就因為我們只配吃最骯髒的食物!”
啪!
青年一腳踩過水坑,一步步向許白走了過來,把許白逼到了巷子外。
許白聽他說完,並沒有感到多少內疚,因為他也沒有出生富貴,也沒有什麼事都有人安排,也不是伸伸手就有人送到嘴前,只是相比幸運些,出生在內城而已。
但他也沒有資格指責眼前的人心理扭曲,對方的不公是事實,現實也的確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