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說這道題有意思呢?
白茉菰是劇毒之物,這上面一共有三個問題,第一個就是圖片上植物的名稱,第二個是此物中毒後的症狀,第三個是最直接的解毒方法。
最直接的解毒方法?
從字眼上,就註定這道題不簡單,畢竟解毒方法許白一下子就能想出十幾個,但要說最直接的,還真沒辦法快速確定。
他想問,當場把中毒的部位砍掉算不算直接?
可惜,這不是道解答題,否則許白還真有點想這麼寫了,畢竟對於這種喜歡玩弄字眼的出題人他甚是不喜。
最直接的解毒方法,同時也是最簡單的解毒方法。
像吃飯喝水這些,就是最簡單的,不過許白想到了個更直接的以毒攻毒。
只有惡魔才可以打敗惡魔……咳,道理就是這樣,以另一種毒素來打敗體內的毒素,也就是將體內的毒素中和掉。
不過這種毒素不能太強,又不能太弱,能夠中和掉白茉菰毒素的同時,又不能讓中毒的人在兩種毒素的對碰中直接掛掉。
能想到的,也只有一種名為黃葉枯的毒物最合適了。
黃葉枯是草類植物,毒素一般不是很強,同時是還廣泛生長的植物,幾乎哪裡都可以找得到。
沒有多想,許白直接填下了這個答案。
實在是這道題問的真的太刁鑽了,他不能說不會,只能憑想法給出個答案。
畢竟一般人中了白茉菰的毒,哪還有餘力想什麼最直接的解毒方法,直接找個陰涼的地方躺下等死就得了。
嗯,如果不想太過痛苦,自我了結也是個不錯的辦法。
時間緩緩過去,考試時間已經過去大半,可以看到,班上的不少同學都放下了筆,雙手放空坐在座位上。
他們不是寫完了,而是完全放棄了。
把會的填完了,能蒙的也蒙完了,剩下的,難道還要他們和空氣對智對勇?
呃,還真有這樣的人。
坐在許白後面的,是一桌女生,其中一名明顯有些中二的少女目光直直的看著面前的考卷,眼睛沒有轉動一絲,那凝重的表情,彷彿考卷上也有另一雙眼睛在和她對視般。
而坐在她旁邊的,是一名羞澀的小女生,也就是寵獸是要進化的鱗甲蜥的那名小女生。
只見她目光看向前面的許白,果斷的下定決心後,拿筆在許白的椅背上戳了戳。
察覺到身後的動靜,許白目光往後面撇動了一絲。
桌底下,她攥著一個紙團,從下面伸了過來。
看著她手上的紙團,許白瞬間就懂,這不就是想要自己幫她作弊嗎。
不過許白也沒什麼拒絕的,目光看了眼臺上的孫曉漫後,面無表情的將她手上的紙團拿起。
放到桌面上,輕輕攤了開來。
紙團上寫著:
可以把題的答案寫一下嗎,求你了,拜託!
後面還畫了一個拜託的手勢。
看完紙團上面的字後,許白不由回頭看了眼,迎著他的目光,那名小女生臉上滿是懇求。
許白是真沒什麼想說的了,這題,直接就是大半個填空題了啊。
微微搖了搖頭,許白就在紙團上把自己填寫的答案抄了下來。
抄完後,許白把紙團捏回一團,放到了身後的桌底下。
那名小女生緊張的瞄了眼講臺後,把手慢慢的伸到桌底下,從許白手上拿過紙團。
結果,在將紙團拿過時,她不小心碰到了許白的手,手指輕顫了下,“啪”,紙團掉落在地,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。
“嗯?”
講臺上的孫曉漫聽到聲響,頓時往這邊看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