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來,本來是打算把那隻宋代的金毫建盞送還給你的,而且還把它給修復好了。”
江易鴻見老朋友閆思遠當著向南的面,說出了他的秘密,也不在意,這又不是什麼壞事,而且他相信向南也不會到處說這件事,他笑道,
“可看你的樣子,似乎很想把它給捐出去啊,那我還是不還給你了,替你捐了吧!”
說著,他就作勢站起來要走,向南見狀,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。
“哎哎哎!等等,等等!別急著走啊!”
閆思遠一看,頓時急了,連忙站了起來,快走幾步上前將江易鴻重新按在沙發上,笑道,
“捐學校的事好說,咱可以用錢嘛,古董可是捐一件就少一件的,快,拿出來讓我看看!”
江易鴻坐在沙發上不動,老神在在地說道:“現在不能給你,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“咱倆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?”
閆思遠笑著說了一句,見江易鴻不吃他這一套,只好又說道,“行,你說吧,什麼事?”
“那我說了啊,你可不能生氣。”
江易鴻笑了起來,從向南手裡接過那個紅木盒子,一臉正經說道,“當初我不是跟你說,這隻金毫建盞,我親自來修復的嗎?我失信了,拿回去以後,我就給別人修復了。”
說到這裡,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無賴一般的表情,“反正就這事兒,你可不能怪我。”
“給別人修了?那有什麼關係?你能信任的修復師,修復水平肯定差不了。”
閆思遠一臉不在乎。
之前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,搞得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,原來就是這麼點小事,老江真是大驚小怪。
當然了,這也是老江跟自己關係好,換一個人,估計他也不會做這種事。
這老東西,可愛惜自己的羽毛了,哪怕舍了性命估計也不會做出損壞名聲的事情來。
忽然,他忽然想起什麼事來,連忙問道:“你讓誰來修復這隻金毫建盞的?”
江易鴻得意地笑了笑:“你猜。”
“我猜你個大頭鬼!”
閆思遠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到他的臉上!
你以為是小兩口談戀愛呢?
整天猜來猜去的,最後誰也猜不明白。
江易鴻哈哈大笑起來,伸手一指身邊向南,說道:“喏,我學生修的。”
閆思遠一下子怔住了,他之前就是看到向南後,覺得有點不對勁,才開口詢問江易鴻,這隻宋代的金毫建盞是交給誰來修復的。
實際上,他的心裡面已經隱隱有了答案。
江易鴻以前來自己家裡,那從來都是一個人的,據說他還有個學生名叫張衛雨的,是個在讀碩士研究生,可江易鴻從來就沒帶他來過這兒。
這一次,江易鴻居然破天荒地帶了人來,而且還是新收的關門弟子,由此可見,這年輕人一定不簡單。
否則的話,是擔不起江易鴻如此的重視的。
所以,閆思遠猜測,江易鴻從自己拿走了這隻破碎的金毫建盞,也許是交給這個年輕人來練手了。
沒想到自己的猜測,居然成真了!
這隻宋代的金毫建盞,竟然被一個小年輕拿來練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