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瞪了女人一眼,像是在偽裝些什麼,怒聲道,“你休要詭辯!你當日做了些什麼,本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!”
“本王告訴你,本王不會輕易放過你!你就在這清暉院裡待一輩子吧!本王是不能提你到皇后的面前,不過……本王能關了你一輩子!你若是敢胡言亂語,本王就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。”話說完,趙榮羨拂袖而去。
剛踏出清暉院,他就看到魏氏迎面而來,一臉憂心忡忡,“王爺,您也別太難受,犯不著為了不值當的人傷了自己的。”
他有傷了自己嗎?
別說,還真傷了,他何曾為了一個男人宿醉過?
白歡喜,還真有本事!狐狸精!
他心中一頓痛罵,目光不由落到魏氏的身上。
魏氏一臉關懷,滿目關懷,“王爺,依著妾身看,將她交給皇后處置便是了,反正也是皇后……”
“怎麼?魏側妃是覺得本王丟人丟的還不夠?還得鬧得人盡皆知。”趙榮羨冷聲打斷了她,明明他是親眼瞧見了那不堪的一幕,也親眼見證了那女人對她表哥的袒護,可是此刻看到魏氏這般迫不及待的神色,他忽然有些相信了那女人的話。
魏氏本是想借著關心徹底剷除白氏,眼下見趙榮羨這般反應,頓時就有些懵了,馬上就要哭哭啼啼。
趙榮羨一見她這副神情,更加心煩了。
她還沒有哭出聲,他便又命令道,“本王心情不太好,沒工夫哄你,別在本王面前哭哭啼啼。”
魏氏哭喪的臉一僵,微微施了個禮,“那王爺,妾身先退下了。”
“下去吧。還有,今日的事任何人都不許傳出去,若讓本王聽到半點訊息,本王決不輕饒。”趙榮羨滿目冷漠,話說完,轉身離去。
魏氏氣得咬牙切齒,卻不敢出聲。
趙榮羨知道魏氏定然是氣瘋了,可他卻根本沒有回頭,此刻看來,這件事的確是疑點重重。
回到南院,趙榮羨立刻傳來梁豐。
梁豐見他陰著臉,也有些誠惶誠恐,“王爺可有什麼吩咐?”
趙榮羨猶豫了片刻,壓低了聲音道,“梁豐,你且去查查,王妃昨日為何會與魏家老七見面?又是什麼人讓她去的?”
梁豐一聽趙榮羨這話,當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點了點頭,立刻著手調查。
第二日的傍晚時分,趙榮羨剛放下手裡的公文,梁豐便陰沉著臉走了進來。
趙榮羨輕靠在椅子上,冷聲道,“怎麼樣?可有查出什麼來?”
梁豐輕輕咳嗽了兩聲,磕磕巴巴的,“回……回王爺,近來王妃都不曾與魏家七公子見過面。前日,魏側妃忽然告知王妃,說是魏家七公子謀害嫡母,這魏尚書要將他杖斃。王妃一時擔心,便去了尚書府。王妃趕到的時候,那魏家七公子已經被打得半死,說是全身都捱了板子,連手臂都險些被打斷。”
“魏家七公子在魏府不受待見,身邊兒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,王妃生怕他有個好歹,也就扶著他進了門,誰知道剛進門,門就叫人鎖上了……”
梁豐的話還未說完,趙榮羨腦袋裡瞬間一片空白。
梁豐說的,和那個女人說的一模一樣,難道……真是他冤枉她,她是被人陷害的,是他太沖動了?
趙榮羨忽然有些害怕了,他強裝鎮定,問梁豐道,“魏家七公子死了沒有?”
“人沒有死,腿卻不行了……”
趙榮羨心裡咯噔一下,結結巴巴,“還有得治嗎?”
“有是有得治,可魏家七公子似乎不太願意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