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趙榮羨喝的爛醉,第二日醒來的時候,腦袋鑽心的疼。
剛剛醒來,便聽到外頭敲門,是梁豐。
梁豐問他如何處置清暉院的那位……
趙榮羨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,帶著滿身酒氣推門出去。
見到他這副神色,梁豐顯得有些擔心,但梁豐一貫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,於是也沒有多幹涉。
只又淡淡的說了一句,“王爺,王妃昨夜拼命的掙扎,臉也給磕破了,是要等等,還是現下就去宮裡。”
梁豐這意思,是怕他現在帶著那個女人去皇后面前,皇后會倒打一耙辱他屈打成招?
呵呵,放在過去他是害怕的,但現在他並沒有覺得多怕。
現如今他已不似過去那般孤立無援,朝中半數大臣都已被他收入麾下。
皇后是不敢輕易倒打一耙的,即便是倒打一耙,他也有證人,完全可以說是皇后為了壓制他這個嫡長子,故意弄個不清白的賤戶女給他做正妃。
到時候,不僅能要了那女人的性命,皇后也討不到好果子吃。
趙榮羨眼底越發陰冷,低聲吩咐梁豐,“去準備馬車,本王洗漱完了馬上入宮面聖。”
既然要鬧,自然就要鬧大。
鬧到皇后根本無力反擊!鬧到那個女人丟了性命!
這個賤人,竟敢做出那樣丟人現眼的事,他定然是要了她的命的!
洗漱完畢之後,趙榮羨又親自動身前往清暉院。
彼時,他派過去的人死死守著裡屋,那女人的奴才則是在外頭哭哭啼啼的,一見到他,便哭哭啼啼的上來求情。
跟他說那女人是冤枉的,說那女人是被人陷害的。
當他是傻子?還是當他是瞎子?
“滾開!”趙榮羨一腳將她們踢開,大步的往裡屋走去。
彼時,女人比綁的嚴嚴實實,滿是傷痕的臉上寫滿了絕望,看到他的時候,她並沒有往日那般膽怯,而是冷笑,還有嘲諷。
這個女人在嘲笑他?嘲笑他堂堂一個王爺被她耍的團團轉?
趙榮羨方才平復不久的心情又變得怒火滔天,他惱怒的瞪著她,“你笑什麼?”
“笑我自己蠢,蠢到無可救藥,被人陷害卻根本無力反擊,呵呵……”她的神色與平日裡完全不同,哪還有半分怯弱嬌憨,更多是癲狂,還要幾分邪肆。
她本就生了一張絕色妖冶的臉,這般的神色,顯得更像個妖女。
她冷冷的盯著他,染著血絲的嘴角始終帶著笑,“罷了,總歸妾身說什麼王爺都不會信的,事已至此,王爺要殺就殺吧。”
她這意思,就是她不反抗了?不解釋了?就這麼等死?
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女,哪兒來的這等氣節?
趙榮羨忽然覺得,這個女人和他表面看到的可能不太一樣。
迎上她嫵媚而冷漠的眼眸,他心裡的怒氣更加湧上。
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“你不怕死嗎?”
“怕啊?可怕又怎麼樣?難道我說一句怕,王爺就會放過我?”她滿眼的絕望,似在交代遺言一般,“妾身還是那句話,表哥是無辜的,妾身死了以後,還請王爺放過表哥。”
表哥,又是她的表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