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俜靈捂著嘴,低頭,她不敢看。
她終於知道。
哥哥和趙建永哥哥一樣,意志可以一直挺下去,但身體和精神扛不住了。
意志力能擊穿鋼鐵,但身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。
長子記憶追溯。
瓦邦氣候開始燥熱,窗外充斥刺眼的陽光和聒噪蟲鳴。
魏瑕在悄悄看醫生。
瓦邦醫生指尖筆端有些顫巍巍的,思量了幾次,不知道如何下筆。
他祖上是遠征軍的後代,先祖留在這裡娶妻生子,懂些故土風貌。
現在他目光掃過這個始終旁敲側擊詢問,瘦弱像是麻稈一樣的人,終於難以置信開口。
“你這個......治不好。”
“環境對你影響很大,你必須要讓自己精神處於平和,不能受到刺激。”
“另外,保持情緒穩定。”
看起來的吊兒郎當的魏瑕像是不經意:“那有沒有不忘記事情的辦法?”
“怎麼可能?”緬醫的駁斥迅速,下意識開口:“你這是精神方面的疾病,那些對精神摧殘嚴重的毒,還有許多外部事件打擊下情緒波動劇烈造成的精神創傷。”
“我說了,只能緩解,就算最好的醫生也不能治癒你......”
緬醫絮絮叨叨,魏瑕索性推開椅子,出了老醫院大門。
環境,情緒。
魏瑕當聽不到。
只要聽不到。
他就沒有病!
不能讓趙建永知道,不然他會垮的。
破樓天台上,趙建永興奮取出竊聽器:“竊聽器我試驗緬人軍隊了,那些瓦邦青年軍願意幹。”
“即便沒有我們,他們之前也在謀劃怎麼做一票大的。”
眼見趙建永遞過竊聽器,魏瑕放到耳邊,專注聽著。
第一個竊聽器,竊聽的就是瓦邦青年軍。
電流聲響有點模糊。
“媽的,跟著那個趙幹一票!不然這輩子都別想翻身!”
“他們背後聽說有大部隊,有很多緝毒警,這是我們唯一掀翻那些毒的機會!”
對方不知道竊聽器,魏瑕鬆了一口。
是的,現在他事必躬親。
什麼事都必須檢查檢查再檢查。
他必須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