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,小生同學,哥要偷走你的榮譽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小政的圍棋學的怎麼樣了,那個副市應該還在認真教導你吧?對了,滇西這邊的圍棋可好了,見沒見過玉石翡翠鑄造的圍棋?”
“等著吧,到時候哥給你準備兩套,你送你那個副市師傅一套,自己留一套。”
“小央,你的高頻電磁通訊技術研究的怎麼樣了?頻譜稀缺,訊號干擾和電磁相容性可要全面考慮,你啊,你這孩子總是東一棒子,西一榔頭,別貪多嚼不爛,科研就是要一步一步走,對不對。”
“小靈,你最好了,只有你最乖,最聽哥哥的話,那個錄音機你還在用嗎?哥這次沒騙你,那個錄音機真的是爸爸媽媽留下的,你有沒有乖乖唱歌,磁帶是不是堆滿房間了?你真可愛。”
“靈靈最可愛了。”
“哥哥最疼你。”
“因為你最小。”
垃圾堆的酒瓶子生了蚊蠅,潮熱的天氣裡氣味濃烈,堆放著雜物,尖銳的角度在魏瑕身上留下凹痕。
魏瑕快要睡著了。
但那些惺忪的眼睛總是很快警醒,心臟也隨之猛然跳動。
他不敢睡,於是他只能一個人在這些垃圾裡小聲又模糊的絮絮叨叨。
“真想一覺睡過去啊。”
聲音的無力感和骨子裡的疲憊,快要讓他完全睜不開眼睛。
只是緊跟著魏瑕又在棉被裡的開口。
“事情還沒做完。”
像是在給自己打氣,微弱又倔強。
“我不會睡的!”
他再次挺著,甚至嘗試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淤青,用痛覺神經來提醒自己。
這一夜,魏瑕小破房間的門口,劉武的軀體千瘡百孔,橫躺在那裡。
大門大剌剌的敞開,山裡的風呼嘯著灌注。
窗戶也在山風裡吹的瘋狂搖晃,發出砰砰的聲響。
客廳,廁所,每一處的燈光都昏黃熾烈。
他在等,等不知道會不會來的對手。
作為獵物,也作為獵人。
只是劉武的軀體在門口觸目驚心,高大魁梧的身軀在山風裡一動不動。
硬生生震懾的無人敢來!
…..
業城病房。
記憶追溯螢幕的光映照在魏坪政臉上。
魏坪政終於知道毒販代言人有多可怕了。
這些人真的狠,也是真的冷血。
他們都是從廝殺裡走出來的,從毒販眼裡最狠的一批人裡千挑萬選出來。
他們手上沾染著的血還有自己人的。
“我的哥哥在經歷一場最殘酷的養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