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金月埃的漢語字正腔圓。
柔軟的眼睛盯著魏瑕,是生機勃勃的歡喜。
索吞放開手,吳剛,趙建永都安安靜靜的看著。
金月埃一字一句:“我們結婚吧。”
“除了死亡,以後的人生都是婚禮。
“我們以後都會像婚禮一樣幸福。”
魏瑕扭過頭避開那張溫柔的,帶著幾分血色的臉,咬牙切齒的指著想當自己小舅子的索吞。
“我他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,你還讓你姐嫁給我,你是人嗎!”
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掩飾他內心的自卑和逃避。
金月埃根本沒在乎魏瑕毫無回應,她忽然鄭重的邁前一步,於是魏瑕下意識後退一步。
“我想要提前參與你的重要時刻......剛才我真的覺得你死了。”
“我也想死。”
魏瑕始終不肯對視,煩躁的扭頭盯著遠處。
“你也是個賭徒?”
“嫁給我,你會輸,一定會。”
他現在就是被那些鬼魂糾纏發瘋的人,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來,他只能茫然的,算是發自本能的抗拒鮮活的愛情和金月埃。
他就該是個死人。
金月埃自顧自倒上一杯酒,又給魏瑕倒上一杯白水。
“誰讓我看到你了。”
“這世上可能有所謂的好男人,但他們太聰明瞭,聰明到永遠不會和我們這些底層為伍。”
“你是我貧瘠靈魂唯一看到的光。”
索吞按著魏瑕,這次吳剛也按著他,任由金月埃強行給他喂下白水。
代表交杯酒。
於是魏瑕真的慌了。
他被索吞和吳剛抬起來。
本該訓練的青年軍,有人拿著銅鼓,有人捧著彎琴,各類殘缺的樂器演奏異域他鄉的喜慶調子。
魏瑕這才知道, 這群混蛋早就計劃好了。
似乎是剛才控制老大的負罪感上湧,吳剛有些膽怯,硬著頭皮解釋:“老大,你和她挺合適的。”
被抬起來的魏瑕只是咬著牙,不知道該憤怒還是怎樣。
“你好,你好的很,何小東!”
從始至終旁觀的趙建永也有些無奈,搭話。
“金月埃很好。”
被劫持的婚禮突如其來。
許多人架起魏瑕隨著他們一起揮舞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,魏瑕忽然熱淚盈眶。
他伸手悄悄抹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