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清沐……長的很像她？”沈鶴依突然轉了話題。
榮允一愣，望向沈鶴依的眸中有掩不住的驚訝。
“我也見過那畫像。”
“怎麼可能，明明已經被他燒了，你是如何見到的？”，榮允有些激動。
“你忘了，我的義父沈傲。”
“哦，我明白了，那幅燒掉的原本也是沈傲畫的，我以為沈傲只畫了那一幅，沒想到還有一幅。”榮允感嘆著，又道：“是很像，但是像五歲時候的她，其實我也不知道十五歲的小鳳會是什麼樣子……應該會很美。”榮允的聲音中帶出一絲沉重和遺憾。
“呵呵，果然是我多慮了，原來你心中甚是明瞭的，還有一點你也該記得，那就是姚清沐是男子，並非女子！”沈鶴依將“男子”二字放重了語氣。
榮允眼珠一錯不錯的望著他，半晌才說，“謝謝你的提醒，我記下了。”
說完，側身從沈鶴依身邊走過。
沈鶴依望著他的背影，如畫的眉目皺了起來，自己剛才的話殘忍而刻薄，但是為了已經變成那副模樣、可憐的姐姐，他不得不狠心如此。
第二天一早，軍隊又要拔營啟程。
從昨晚開始，姚清沐一直躲著榮允，如今要出發時就犯了難。
她已經沒有馬騎了，寶馬現在是杏兒在騎，總不能自己騎著寶馬，讓杏兒和榮允同騎吧。
“在想什麼，快上來，要出發了。”
抬眼，見榮允正坐在馬上，將手臂自然而然的伸在她的面前，而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慣有的溫和微笑。
她盯著那隻手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退後。
正在猶豫，那隻手突然上前一把拉住她，將她帶上馬背。
他身上特有的溫暖氣息混著皮質鎧甲的味道，讓她又想起昨夜的那一幕。
“清沐，原諒我好嗎？”榮允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“原諒？原諒什麼？”
“原諒我昨晚……”他說不下去了，只是嘆了一口氣，“清沐，你知道嗎，你長的很像我的一位舊友，那樣的夜色下，我有些恍惚，所以才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當時只是把我當成你的那位朋友了，對嗎？”姚清沐的心一下子就被莫名的氣憤和委屈的辛酸填滿了。
“清沐，你能原諒我嗎？我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，在我心裡，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，像對榮炎榮荔那般的疼愛你。”
話音剛落，姚清沐便出乎意料地從他的馬背上跳了下來。
馬背有些高，她又跳的急，一下摔倒在草地上。
“清沐……”榮允趕緊下馬，蹲下身子，去看她的情況。
姚清沐卻忽的一下又從地上站起來，也不理他，忍著疼，一瘸一拐地走開了。
榮允沒有去追，只是牽著馬怔怔地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，慢慢抿緊了嘴唇。
好在剛才是摔在草地，所以姚清沐雖感到疼，卻沒有任何地方摔傷了。
一匹純黑的馬停在她的面前，擋了她的去路。
沈鶴依坐在馬上，見她如此，譏誚道：“怎麼？姚駙馬是想徒步走到邊境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