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徐子凡著重強調的人族修士四字,普智大師當然能夠聽得出來徐子凡是什麼意思。.
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!方才是老衲孟浪了,在這裡給施主賠個不是。
此時,普智大師臉上現出尷尬的神色,他明白任誰被這般誤會也斷然不會高興的,隨後其雙手合十,向著徐子凡行了一禮,表示歉意。
不過,其臉上卻再次流露出疑惑之色,望向徐子凡,道:施主血氣之雄渾,世所罕見,比之蠻荒神獸還要更甚,老衲行走天下多年,從未見過甚至聽過擁有這般體魄之人,施主可否為老衲解惑一二?如若有所不便,那就權且當老衲沒問,是老衲冒昧了!
普智大師說完,一瞬不瞬地望著徐子凡,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渴望之色。
他平生大願是參破生死之謎,解開長生死結,對世間修煉之法興趣濃厚無比,如今見到徐子凡血氣之力驚天,雖為人軀,卻勝過以體魄橫行世間的許多蠻荒神獸,這怎能不讓他驚訝?
而且透過方才與徐子凡交手,他能夠看得出來徐子凡所使法門與世間所有修真門派之法大相徑庭,甚至截然不同,這怎能不讓他深感興趣?
而且他作為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,一身道行雖說不能壓蓋天下,但是在這世間也屬於最巔峰的那一波人,可是方才與徐子凡交手,他卻討不到絲毫便宜,雖然他還有手段未出,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同樣也有手段沒有使出來,這怎能不讓他驚訝?
一介散修,道行不在他之下,所使法門奇異而不凡,這等事情,他怎能不感興趣?
最主要的是,對面這個名叫徐子凡的修士,生命氣息濃郁,充滿了勃勃生機,很年輕,不像他一般已經幾百歲了,這等年輕,就有這般恐怖的道行,不要說當世,即便是有史以來都非常少見。
看著普智老和尚充滿渴望的眼神望向自己,徐子凡微微一笑,也就是熟知劇情的他才明白這老和尚為何這般反應,如果是其他人在此,定然會認為這老和尚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。
大師客氣了,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,我有一術,名為銀壁真身,專門修煉人體肉身,是故我體魄較之常人硬朗了些許。徐子凡對著普智老和尚微微一笑,開口說道。
普智大師聞言,嘴角不由扯了扯,此時他很想說你那體魄何止是較之常人硬朗了些許,就算和大多數蠻荒神獸相比,也絲毫不落下風吧?
甚至在他看來,將徐子凡當做一頭人形的蠻荒神獸更為合適恰當。
還有這般術法?這倒與我佛門功法相似,主修肉身,強體魄,固筋絡。
普智老和尚恍然大悟,同時雙目之中升起一片火熱之色,他奔波天下,就是為參破長生之謎,如今徐子凡的功法在強血氣,固體魄一道之上比之佛門功法還要強大,如果將這門煉體術與佛門功法一起修煉,是否可以讓人身血氣長駐,達到不死之境?
想到有這種可能,普智老和尚神色之中顯露出一絲激動和急切。
不過作為正道高僧,普智可沒有忘了他來此地最初的目的是什麼。
阿彌陀佛,徐施主,老衲還有一事想要請教,不知施主可否解惑?
普智大師雙手合十,再次向徐子凡行了一禮,望向徐子凡道。
大師不必客氣,但說無妨!
徐子凡微笑著道,他也想不到今日會這麼巧遇到這個老和尚,對於謀劃這方世界的機緣,特別是要得到天書第四卷,這個老和尚可是他謀劃之中的重要一環,不可缺失。
本來他打算先去南疆尋找古巫族之術,隨後再尋找天書,可是今日這般巧合,他又怎能錯過?
要知道這個老和尚和常年待在寺廟之中的其他僧人可不一樣,
這個老和尚喜歡雲遊天下,尋找解開長生之謎的方法,這次錯過,下次再要遇到,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?
而且十年之後,這個老和尚有一次死劫,他可不想讓這種一心拓展修煉文明之路的人早早死去。
方才我感應到此地魔氣激盪,不知是何緣故?
此刻,普智老和尚一雙眸子之中精光閃動,參破長生之謎固然重要,但是殘忍不道,名聲惡劣的魔教中人如果敢作惡,他同樣不會放過。
徐子凡聞言,再次一笑,隨後右手輕抬,下一刻,在他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口魔碗,晶瑩剔透,黑色魔光流轉,雖然只有巴掌大小,但是卻給人一種恐怖無比的感覺,令人一望之下,就知其是魔門重寶。
大師,你說的可是它?
徐子凡輕輕說道,面色無比坦然,彷彿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前方的老和尚是一尊正道巨擘,他拿出這宗魔寶,兩人可能又要作過一場了。
而普智老和尚反應果然很大,在徐子凡手中顯化出黑玉魔碗的剎那,其雙眼急劇收縮,周身金光大盛,顯然,他準備好與徐子凡再次交手了,只是這次交手,不止是要分勝負,還要絕生死了。
大師,你說的可是它?
對於普智老和尚的反應,徐子凡彷彿沒有看到一般,聲音依舊很輕,面帶微笑,同樣的話再次問了普智一次。
對於徐子凡的表現,普智大師顯然有些看不透,但是他也沒有放鬆警惕,此時,他死死盯著徐子凡手中的黑玉魔碗,道:是它,氣息一樣!
同時,普智大師眼中也有疑惑之色流露而出,他方才與徐子凡交手,完全沒有從徐子凡身上感受到魔教人士的那種陰邪毒辣的氣息,可是這人的法寶怎麼卻是魔道重寶?
對於普智眼中的疑惑之色,徐子凡當然是看的清清楚楚,此時其微微一笑,隨後再次開口,道:這宗法寶是我擊殺一頭惡魔,繳獲而來,看其不錯,就煉化為己用。
哦?是這樣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