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違一年的斯內普的禁閉,讓哈利很懷念。
在缺了條胳膊後,他似乎也變得更像一條毒蛇,語言攻擊比往年要犀利數倍,似乎在暑假經歷過一場“毒舌”補習。
本就低氣壓的兩人,在第一堂禁閉後,確認雙方魔藥理念不同後,他們間的氣氛就更冷峻,哪怕不說話,也都沒人敢靠近他們兩人周圍。
斯內普很清楚為什麼哈利寧願承擔這麼大的副作用,也要追求更極致的藥效。
只是他不願意看到。
鄧布利多還在、他也還在,還有小天狼星、盧平,甚至麥格教授、弗立維教授、斯普勞特教授.
雖然他已經超出年齡的優秀,可他畢竟才只有十四歲。
都怪該死的阿不思,一定要相信那什麼預言嗎?
不過他雖不怎麼情願,可對哈利的幫助沒打任何折扣,誰知道波特先生會折騰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?第一瓶雷霆藥劑的成果,在斯內普看來並不合格,付出一條命的代價,才換來那麼丁點的加成?
而且波特先生有許多很奇妙的構思。
長時間且持續性地恢復體力、魔力的藥劑。
加強版的福靈劑。
乃至於一次性恢復大量體力、癒合傷口的魔藥。
每一種效果幾乎可以說是冠絕於巫師們現有的魔藥之上,可與之相對的,每當哈利說出自己的一種想法,斯內普都不由得為之心驚肉跳。
哈利似乎紮根在毒窩裡。
每種魔藥的設想,都是以劇毒、猛毒為基調。
他怕自己放任哈利,一個不注意,哪一天波特先生就死於自己調配出的毒劑中。
一直到九月第四周。
九月二十日週二那天,哈利的運氣很不錯,恰巧是個晴天,雲彩都沒幾朵。
晚上的時候,他披上隱形衣,悄悄溜出寢室。
在打人柳下,取出含在嘴裡一個月的葉子,儀式的效果讓它一整月都沒腐爛,依舊新鮮得像是剛摘下來的,散發著一股特別的氣息,在哈利、曼德拉草、滿月這幾種氣息間走馬燈似的變幻不停。
對著滿月,哈利取出一隻玻璃瓶,把曼德拉草放進去,再填滿自己的唾液。
月光變得純粹,也實質化了般,一柄銀劍似的,刺入曼德拉草梗上,唾液、葉子都被緩慢鍍上一層銀光,等每一處都佈滿好這種顏色,證明它已經吸收完滿月的魔力。
一根頭髮,一茶匙收集於整整七天沒有陽光、人類接觸地方的露水——這並不難收集,禁林裡多得是滿足這種條件的地方。
把它們混雜在唾液裡,也吸收滿月光的魔力。
再最後加入一枚鬼臉天蛾的蛹。
哈利把它放在打人柳的通道里,反覆確認它不會接觸到任何一縷陽光,還施咒變形出幾隻小人俑,讓它們替自己看守這瓶魔藥。
接下來就要等待雷雨交加的天氣。
氣象咒沒有任何效果。
曾有巫師自作聰明,想要走捷徑,用氣象咒控制天氣,使魔藥提前發生變化,看起來好像成功了,僅僅一天,瓶子裡就只剩一口量的血液般的魔藥。
可他服下後,並未能成功變成阿尼馬格斯,就如氣象咒操縱天氣,他也被魔藥操縱,變成擁有人類身軀、野獸意識的怪物。
此後,每一本和阿尼馬格斯有關的書籍裡,都有提起這位巫師。
魔法不能尋求捷徑。
直到一個真正的雷暴雨天氣的降臨。
哈利潛心學習。
格蘭芬多也變得安分許多,只有知道自己不可能獲得麥格教授許可的羅恩,依舊還保持他那顆最純正的本心,想著法找馬爾福麻煩,不過這並未給格蘭芬多帶來多少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