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痕和金木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信箋。
紙是從一本粗劣的書本上隨手撕下來的一頁,書頁本身沒有任何可取之處,粗劣的黃紙以及暈染開的油墨都顯示它的普通。
字則是由手指沾著鮮血寫下,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褐色,但依然透著淡淡的血氣。
字型雜亂而顫抖,顯示書寫之人若不是情緒極端不穩定,就是自身神志不清晰。
而信中的內容更是讓方痕和金木摸不著頭腦,不是從中分析不出資訊,而是可以分析出來的資訊太多反而不知道哪一條才是真的。
方痕看向雲嵐,道:“雲嵐姑姑,這信確定是司淳楓寄來的?”
雲嵐則拿出了另一樣東西,那是一塊普通的晶玉,其中還有方痕的真元反應。
這種晶玉就是修行者們慣用的一種信物,將帶有自身真元氣息的晶玉交給某人,對方就可以憑此為信物來證明其身份。
方痕記得這塊晶玉,這是當初他離開落日城的時候親自交到司淳楓手中的。
“這是和密信一起送來的,雷厲當時細細問過那送信之人,他是百鍊宗在落日城一個商業據點的外圍成員,因此基本信譽還是有的,另外根據他所提供的情報,這封信其實不是司淳楓親自交到他手中的,而是一個普通人。”
雲嵐解釋著當時的情況,道:“而那普通人說過是一個‘瘋瘋癲癲的人’交給他的,因為對方出了十金,所以他才敢接這個跑腿的任務!”
十金對於一個凡人來說,足夠他半年甚至是一年的生活資費了,因此一個凡人會因為十金而動心很正常。
但那個“瘋瘋癲癲”的人就是司淳楓嗎?為什麼司淳楓不自己將東西交到那個送信人的手中?
方痕突然想到了一個疑點,道:“雲嵐姑姑,那送信人收到信件的時間是?”
雲嵐微微點頭,道:“是的,當時雷厲也問過這個問題,根據送信人所給出的時間,可以確定是在金家遇襲的前三天!”
方痕換算了一下時間,就是在金木得到了九玄鐘的第二天。
這是一種巧合?還是說當時那些修行者之中有人掌握了可以與外界溝通的手段?因此直接對金家下手,目的就是為了逼金木失去方寸而落入到陷阱之中?
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那麼金木現在以極大的冷靜壓制住了衝動之後,對方又打算怎麼做?
雲嵐見方痕露出深思的神色,也不再多說什麼,一直到方痕那緊皺的眉頭鬆開之後,她才又問道:“痕兒,此事你要好好調查,若此信真是司淳楓所書,內裡關係必然重大!”
方痕點點頭,道:“痕兒明白!”
雲嵐撥出一口氣後又道:“關於青山宗的發展,你又有什麼計劃?雖然百鍊宗現在與我們定下盟約,但痕兒你應該知道,你的價值取決於百鍊宗是否繼續支援青山宗,而本宗的發展則取決於百鍊宗可以支援到什麼程度!”
方痕微微一笑,道:“這一點痕兒明白,所以之前我就與木木有過商量,在本宗發展的前期,也許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