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痕師兄所說的應該是色目人,我叔叔曾經在外做生意,接觸過這種人,據說他們不食五穀雜糧,也不懂得養蠶繅絲,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,直到最近的幾十年民風才逐漸開化。”
“對,我也曾經聽說過,在我家鄉一聽到色目人來了,連小孩都不敢哭了。”
……
大家你一句我一句,越說越是起勁兒。
看著好不容易被自己矇混過關,方痕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,道:“師傅也經常教導我們,世界之大,無奇不有,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一點,說不定日後我們外出遊歷,還需要刑通多多照料呢。”
“方痕師兄說得是,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去見見那前凸後翹的女色目人。”
“就你這小身板,我看還是算了吧,到時候別牙籤攪水缸,哈哈……”
其實方痕也不明白“牙籤攪水缸”是什麼意思,但見到大家不再為難刑通,也就沒有破壞氣氛。
“這傢伙家住攬仙鎮,祖祖輩輩以包山採礦為生,哪裡是什麼色目人了?而且你看他黑頭髮黑眼睛……”
雪落焦急的喊著,似乎極為不滿,但眾人說得正興致,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她說什麼。
……
眼看方痕就要徹底把眾人全都忽悠了過去,一旁突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,道:“這傢伙竟然被你說得如此神乎其神,那不妨讓我上去試一試,他若是贏了,我便信了你的話,若是輸了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便不再說下去,只是嘿嘿的冷笑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剛剛被方痕整得顏面掃地的葉楓。
“咦,這位仁兄,剛剛你不是說有你沒他,有他沒你嗎?怎麼現在還沒有離開?難不成親口說出來的話還能返悔嗎?”
看熱鬧的人,本來就不怕事大,所以每到關鍵時刻,總有人喜歡出來插科打諢。
葉楓的臉上頓時一紅,隨即假裝沒聽見,繼續道:“我若是在他手下輸了一招半式,那我立即離開,可他若是個繡花枕頭,那麼方痕師兄假公濟私的事情,我也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向宗主稟明,請他老人家明斷。”
聽了這話,方痕的心中便是一動,因為他早就已經事先了解過葉楓,知道此人其實非常單純,只是醉心於武學而已,怎麼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?
心中想著,方痕不由得向他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,果然看到雪落就站在他身旁不遠處。
“這個女人,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!”
舔了舔嘴唇,方痕也有些無計可施。
莫說是比試較量了,恐怕葉楓稍微釋放一點體內的真元,刑通就得舉手投降,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。
一個連靈根都無法覺醒的人,拿什麼去跟葉楓鬥?
正躊躇著,戒指又是一陣發燙,接著便有一股意識傳到了方痕的腦海中,只有短短四個字:天靈之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