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傢伙倒也執著,竟然千里迢迢的趕來了青山宗,並且成功花錢買通長老,給自己弄了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。
他倒不是想從青山宗學到些什麼,這麼多年下來,他早就已經對修煉死心了,所為的只不過是想距離雪落近一點,也好時時可以看到她而已。
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,雪落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不忍,但又很快隱去,因為她心裡清楚,如果不讓他徹底死心,那麼以後受苦的就是她自己。
想到這裡,她索性摟住了血無衣的胳膊,道:“我勸你還是死心吧,我要嫁的男人,不需要腰纏萬貫,也不需要才高八斗,但至少也要頂天立地,你看看你,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,憑什麼能為我遮風擋雨?”
一邊說著,她還用那種一臉崇拜的目光盯著血無衣。
聽了她的話,血無衣也很是受用,腰桿挺得筆直,果然一幅男子漢的樣子。
三人在此僵持了好一會兒,自然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,一些好事者已經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。
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已經是很留情面了,還有很多不堪入耳的話,讓人不能卒視。
方痕也被他們所吸引,慢慢走了過來,再瞭解了來龍去脈之後,也是微微嘆了口氣。
這個世界就是這樣,你要想贏得別人的尊重,就必須展現出高人一等的實力,否則別人憑什麼尊重你?
其實不止是他,如果剛剛的兩場比試,方痕哪怕有一場落敗,他也會從天上瞬間墜落到地獄。
“大師兄來的正好,這裡有個人尋釁滋事,麻煩您派人轟他離開吧。”
不知道什麼時候,她已經鬆開了血無衣的手臂,轉而湊到了方痕的跟前。
別人或許沒有發現這個細節,但刑通卻看在眼裡,頓時嘿嘿一陣冷笑,道:“我刑通真是瞎了一雙狗眼,竟然對你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魂不守舍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但在雪落聽來卻是分外刺耳,尤其是“水性楊花”四個字,更是氣得她渾身發抖,下意識的便聚集起了體內真元。
她究竟覺醒的什麼靈根,方痕也不清楚,但在她發怒的那一刻,分明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,顯然是跟雪元素有關。
能夠覺醒這類靈根的人少之又少,甚至連方痕都沒有見過。
“雪落師妹,少安毋躁,這裡是咱們青山宗的地方,不管是誰都不能在這裡放肆,他惹你不高興,那我轟他下山就是了。”
血無衣捏了捏指節,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。
他本來就是一個好戰分子,剛才見到方痕跟人動手時就已經手癢癢了,此時難得有個大顯身手的機會,順便還能在美人面前表現一番,何樂不為?
“慢著!”
方痕踏前一步,擋在了他的面前,道:“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,何必互相為難?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,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血無衣斜著眼打量了方痕一番,語氣低沉。
“沒什麼意思,今天我們的任務是測試外門弟子,還是不要旁生枝節的比較好。”
嘴上這麼說著,但方痕的身體始終擋在血無衣的面前,不給他動手的機會。
對於血無衣其人,方痕還是比較瞭解的,他雖然不壞,但太過執著,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辦成,往往害人害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