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是燦爛的星空，腳下是蒼茫的大地，這一刻，天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，只要他想，隨時都可以撕裂蒼穹，躍空而去。
轟！
兩種至剛至強的靈根在半空中相遇，頓時迸發出巨大的震動，好像山河都在這一撞之下變得支離破碎。
耀眼的光芒四下飛射，劃破了寂靜的夜空，宛如閃過的流星般襲來。
噗！
方痕不敵，一撞之下便口吐鮮血，整個人倒飛出去，直接將幾棵參天古樹攔腰撞斷。
在眾人看來，方痕是被鍾飛羽撞開的，其實不然，兩個人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碰到一起，鍾飛羽只是揮了揮手，便以拳風將方痕擊退。
撞斷幾棵大樹之後，方痕的身形並未停下，緊接著又撞到了圍牆，整個人都被掩埋於廢墟之下。
與此同時，鍾飛羽在半空留下一道殘影，追擊而下，帶著凌厲的氣勢，似乎是要一鼓作氣殺掉方痕。
不過，如果您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，他的氣勢雖然凌厲，但其中並沒有絲毫殺意，是黃金蠻牛霸道無倫的氣勢給了人一種錯覺。
咔嚓！
兩聲巨響，鍾飛羽停在了廢墟之前，勁力所到之處，青石板就像是豆腐一般，直接就被踩出了兩個深坑，但卻沒有一絲塵土濺起。
大手一揮，壓在方痕身上的巨石瞬間被掀起，只見方痕滿身傷痕，胸口上插著一截斷木。
鍾飛羽向前走了兩步，似乎是想檢視方痕的傷勢，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，剛剛還氣若游絲的方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，怒道：“不用你多管閒事。”
說著，他一咬牙，便將那截斷木拔了出來。
如果是一把刀子也就算了，可這木頭的斷口參差不齊，又遍生倒刺，其中的痛苦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可即便如此，方痕還是硬挺著沒有哼出一聲。
鮮血濺出數米之遠，但很快就止住了，隨後，碗口大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，最後變成了一道細縫。
這是龍象靈根賦予他的資本，可以在戰鬥中短暫恢復傷勢，除此之外，每次瀕死體驗都能夠讓他的修為深上一層。
此時，他的氣勢再度煥然一新，修為竟達到了通靈境五重天的巔峰！
只不過片刻之間而已，方痕的修為便上升了兩個等級，其速度不可謂不快，如果換作其他人，恐怕早就在晉級中瘋狂了，然而從方痕的臉上，根本就看不到絲毫喜色。
“通靈境五重天！恐怕你的修為遠不止於此吧？”鍾飛羽打量了方痕一眼道。
“彼此，彼此！”
目光一錯，兩人再次戰到一處。
方痕的神識在九幽之下受苦時，經歷了無數次的瀕死體驗，心境這關早就過了，只要真元的雄渾程度足夠高，他還能夠繼續突破。
不過他心裡清楚，無論再怎麼突破，都無法拉近他跟鍾飛羽之間的差距。
在方痕的眼裡，鍾飛羽就像一口古井，深不可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