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方痕也是冷哼一聲,道:“嘴長在我身上,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,與閣下何干?”
知道一場大戰再所難免,所以方痕也不再以“前輩”相稱。
聽了他的話,司徒乘風愀然作色,大袖一揮便將祠堂的門給關上了,一股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意籠罩了整間屋子。
“你可知道,老夫現在若是要取你性命,就如探囊取物一般?”
似乎是有意給方痕製造壓力,一邊說著,司徒乘風身體中的真元宣洩而出,吹得紗窗獵獵作響。
兩人的實力差距本來就很大,再加上方痕剛剛受過傷,此時哪裡還有招架之力,單單是這股殺意就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了。
但即便這樣,他還是硬咬著嘴唇,道:“我還當司徒大國師有多大本事,原來也只不過是個藏頭露尾之輩罷了!”
嘴上說著,但方痕的手上可沒有閒著,聚集了好半天的真元充斥了整條手臂,眼下只差一個出手的機會。
“好個牙尖嘴利的傢伙!”
司徒乘風冷哼一聲,道:“非是老夫膽小怕事,只是老夫此間尚有大事未完,所以絕對不能讓人前來搗亂,我念你資質不錯,本性不壞,只要你肯發下毒誓便饒你性命,難道你覺得這樁買賣不划算嗎?”
說著,他踏前一步,淡黃色的真元瞬間就籠罩住了方痕的身體。
如果換作其他人,說不定真的就妥協了,可他面對的偏偏是方痕。
因為就在不久前,方痕才被迫答應入贅,這件事一直都被他當作畢生恥辱,此時又怎能重蹈覆轍?
想到這裡,他用盡全力搖了搖頭,又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,道:“殺我可以,但休想讓我屈服!”
說完這句話,方痕就閉上了眼睛,因為他此時連動一下都極其困難,更別說反抗了。
可奇怪的是,那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,司徒乘風只是猶豫了一下,便瞬間收回了真元。
感覺到周身一輕,方痕這才睜開眼睛,只見祠堂的門已經開啟了,司徒乘風則不見了蹤影。
緊接著,遠處便傳來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,道:“小友寧死也不肯妥協,想必也不是奸猾之輩,你且去吧,只要小友能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,老夫自當銘記在心。”
“這老傢伙,原來剛剛是在試探我!”
暗罵一聲,方痕收斂下心神,也急忙走出祠堂,正好看到村子中的人正成群結隊的向祭臺走去。
昏迷不醒的雲虎,雲飛兩兄弟都在其中。
這個村子的確很大,但妖獸一旦攻進來,不管他們躲到哪裡都無法倖免於難,死亡只是遲早的事情。
想到這裡,方痕也是嘆了口氣。
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,村口處又傳來了陣陣獸吼,而且聲音越來越大,顯然妖獸的第二輪攻擊又到了,而且直接就衝破了村口的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