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投資,都是為了最後危險時的那一絲希望。
雖然那點危險的可能性很小很小,但他也不會因此忽視。
一個半小時後,車隊停在了村口。
顧明坤走下車,年輕男子上前:“顧董,這裡就是獨龍村。”
顧明坤問:“蔣叔叔來了嗎?”
年輕男子道:“蔣先生已經在路上,應該是和二公子和七小姐一起來。”
“村子裡現在有哪些人?”
“根據內陸這邊提供的資訊,村裡有八個道士,和一個法醫。剩下的都是村民,有八十三戶,三百三十二人。”
年輕男子是顧明坤的助理,名為梁興,年紀只有二十七歲,但行事幹練,大事小事都能應付。
否則也不可能被顧明坤選上。
梁興繼續說:“那八個道士,三人來自茅山道院的乾元觀,是乾元觀第二十六代弟子。四人來自常道觀,還有一人來自陵山市陵山道觀,是道觀住持。他們年齡都不大,普遍在二十三歲左右,最小的只有二十歲。”
“其中陵山道觀住持陳玄陽,最近一段時間造出許多大事件,在國內有一定影響力。”
梁興侃侃而談,所有資訊都在來的路上,短短几個小時內獲取,並熟知。
顧明坤靜靜聽著,說道:“讓拳館的幾位師傅跟我,把東西帶著,留下幾個人在這裡,有人過來,立刻通知我。”
梁興立刻吩咐下去,兩分鐘之後,三位身材並不高大,但一看這人,就知道絕對不好惹的男人,站在顧明坤身後。
看他三人,太陽穴高高鼓起,雙手十指,骨節寬大,指頭扁平,拳鋒幾乎被磨平。
“能不動手,就不動手。”梁興叮囑道:“這裡不是港島,村裡人多,鬧出人命,對顧家影響不好。”
三位師傅微微頷首,表示明白,看著村子的眼神,很輕蔑,有一種天然而生的優越感。
“九年前,我來過內陸。”說話的是拳館總指導,馬師傅。
他道:“內陸,不如港島。這一次顧生不發聲,我不會來。”
顧明坤微笑:“馬師傅能賞臉,是明坤榮幸。”
馬師傅道:“言重。”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顧明坤提步走入村子,剛走幾步,身旁梁興忽然縮了縮脖子。
“顧董,這村子的佈局不太好,一條道串通,風穿堂過,財運全部都被吹走了。”梁興說道。
顧明坤笑道:“你還懂這個?”
梁興矜持道:“我一個叔叔在銅鑼灣給人看風水,三輩都是做這個的,耳濡目染,我也懂一些。”
他道:“顧董不知道有沒有感覺,村裡的溫度,要比村外更低一些。這其實就是風水,佈局從一開始就錯了。穿堂風更是風水佈局的大忌。時間一長,只要走進村子,就會覺得身體不適。待久了,還容易生病。”
“嗯。”顧明坤微微點頭,他的確感覺到了。
風水之說,在港島很流行,並且算是一種半開的文化。
顧雲清借命,這件事情,顧家沒有人知道。
但這次突發的情況,他多方打探,也是從那位包叔口中得知。
爺爺這一次,似乎就是與“借命”扯上了關係,從而造成的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