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推開門的手頓了一下,轉身看著從地上坐起來的這幾個道士。
帶著幾分虛假的關心問道:“幾位被野豬拱了?”
“你還裝蒜!”
“就是你放的野豬!”
道士們氣瘋了。
陳陽笑道:“幾位,話可不能亂說,貧道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遙控山上的野豬傷人吧?不過呢,貧道在這裡待了十幾年,都沒碰見過這種情況,想必你們一定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。”
“你們,是不是砸門了?”陳陽指著道觀,問道。
“誰砸門了?”
“別血口噴人!”
“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,等你回來。”
陳陽問:“沒砸門?那就是罵人了。”
“我們……”
道士們頓時蔫了,他們的確罵人了,平生所學的所有侮辱性詞彙都甩出來了。
陳陽笑道:“看來是罵了,罵的還挺兇,要不然怎麼會連野豬都看不下去?”
孫明非拍拍衣服從地上站起來:“你既然回來了,是不是可以請我們進去?”
被野豬拱就拱了吧,還是正事要緊,不能耽誤。
陳陽道:“進來吧。”
來到後院時,沒見到老黑和大灰,估計是出去跟野豬猴子慶祝剛剛的戰果了。
“我們六個人,就四個凳子,不夠坐。”一個道士說道。
陳陽淡淡道:“那就站著。”
道士氣惱:“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陳陽覺得這幾人有毛病。
頤指氣使,渾身上下都是莫名其妙的優越感。
最關鍵的是,自己似乎從來沒和他們有過什麼矛盾摩擦吧?
就算是乾元觀的弟子來了,那也是師出有名,因為一些誤解而來,才脾氣那麼衝。
但就算如此,人家也很禮貌,客氣。
怎麼這靈威觀的道士,卻這般脾氣?
“沒什麼待客之道,你們也不是我的客人,也不是我求著你們來的。道觀就這麼小,凳子就這麼多,有的坐就坐,覺著拉低你的身份,就下山去。”
別說坐,陳陽連杯茶都沒給他們倒。
看著孫明非,說道:“什麼事情,說吧,早點說完早點下山,道觀不留宿。”
孫明非道:“道長,我們之間或許有點誤會。中午的事情,我給你道個歉……”
“我說了,不用道歉。是非成見,我分得清楚。你們打一開始就沒怎麼把陵山道觀放在眼裡,也沒把我當回事。我不知道你們找我什麼事情,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。我讓你們進來,僅僅因為你們也是道士,就這麼簡單。”
孫明非皺了皺眉,忽然覺得自己這次上山的目的,可能不會太順利。
“我們來自靈威觀,你應該知道。”
“這次上山,是代師門,向玄陽住持傳達一個要求。”
陳陽眉梢挑了一下。
要求?
這個詞用的好啊。
陵山道觀與靈威觀,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,居然用了“要求”這個詞。
陳陽點頭: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