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原則上的事情,我們不會退讓。”
陳陽道:“彭江江要的,似乎不是他自己的名聲。”
章程道:“具體事情,我們會繼續調查的,陳會長是不放心我們嗎?還是不相信我們?”
陳陽笑了一下,說道:“的確不怎麼相信。”
章程皺眉。
陳陽指著張富榮:“他是誰?”
“陳會長……”
“張富榮,雲臺山道觀,趙青心道長弟子。”
“為何,會從你道場出來?”
“哦,我想起來了,他的爺爺,是雲臺山道場的一名執事。”
“可是我很好奇,他既然沒錯,為什麼要跑來這裡?又為什麼,這件事情輪得到你們來處理?”
章程道:“人死在道場外,當然與我們有關係……”
“既然有關係,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處置?”陳陽一下子變得盛氣凌人,咄咄逼問道:“避嫌,懂嗎?”
“你告訴我,你們能解決,能講道理,更是秉公處理,你要我怎麼相信?”
“又當裁判,又當運動員?”
陳陽話鋒一轉,說道:“我為何來這裡?簡單,雲臺山道場,歸屬江南道門,而不是屬於你們其中某一個人。”
“這裡是道場,不是道觀,你們沒有權利,懂嗎?”
章程還想說什麼,陳陽道:“我讓盧住持轉告你們,不要動彭江江的屍體,你們聽進去了嗎?是不是連我這個會長說話,都不好使了?你們眼中,可真的把我放在眼裡過?還是說,你們想要刻意包庇他?”
“陳會長,這話言重了!”葉庭沉聲道。
“一點也不嚴重。”陳陽搖頭:“從我瞭解的資訊,已經很失望。在這裡,我看不見所謂的公平公正,一個無權無勢的小道士,為了師門的清白,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。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清白,我會引咎辭職,不再擔任會長職務。”
周翀三人臉色一變。
陳陽這話,看似是彰顯自己的責任,實際上,卻是在告訴他們,這件事情,別想輕易解決。
“前後不過幾個小時,他那用鮮血書寫的道袍,不見了。”
“而現在,他當著我的面,刻意隱瞞事實。”
陳陽指著張富榮,說道:“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?張富榮,你是不是忘記了,我也去了舜山鎮。”
“當那邪修要殺你們時,是誰擋在你們的面前?是彭江江!”
“這樣的人,你告訴我他是邪修,我不信的。”
繼而看向周翀三人:“我給過你們機會,張富榮隱而不說,你們也不說,真的,我很失望。”
他轉身走向大樹。
漸漸亮起的天,讓整個天空顯得死氣沉沉。
大樹上,一個個血色的字型,緩緩浮現在了樹幹上。
突生的變故,讓幾人臉色鉅變。
而陳陽,在看見這些字型後,臉色,則是一下子陰沉了下來。
他轉身,看向幾人:“有些證據,是掩蓋不了的。”
“你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?才能將一個人,逼迫的死後都有如此大的怨氣!這份怨氣若不消,他難以再世為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