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們不能容忍的。
“白族長,你真要走蛟?”季金義問道。
白青山道:“我苦修數百年,方走到今天,連試都沒有試,季住持難道要我放棄?”
季金義道:“他不會讓你過去的。”
白青山道:“他說了不算。”
福緣道:“你走蛟,他就有藉口對你動手。就是我與季住持,也沒有任何理由幫你,白族長考慮清楚了嗎?”
“二位善意,我心領了。”白青山望著湖面,面色平靜。
還有幾個小時,等到凌晨,他就要入太湖。
兩人見他如此堅決,緊緊皺眉。
他們無法說服神黿,一如他們沒辦法阻止白青山走蛟。
“二位放心,外界不會有任何危險。”陳陽適時地說道。
兩人沒有應聲。
這時候還能說什麼?
他們各自離開。
季金義回到道觀,召集弟子,聯絡附近的真人,前來太湖,以備不時之需。
福緣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。
接到電話的道長們,一聽前因後果,立刻動身趕來。
太湖若是發生點什麼事情,受到波及的,是這座城市的數百萬普通人。
孔修一直在一旁看著,快到凌晨時,他說道:“他在等你走蛟。”
“若他真的壽限將至,你的出現,對他就是一場機緣。”
“把你永遠留在這裡,他就能多活幾年。”
白青山道:“他得有那份實力才行。”
孔修道:“不要小瞧他。”
不管如何,神黿在這裡修行了數百年之久,即使不是真的湖神,但也能調動這一方水域的生靈。
在這裡與他作對,勝算渺茫。
他理解白青山。
當年,他也這樣衝動過。
時間,一分一秒的過去著。
趕來的道長與高僧們,站在太湖岸邊。
他們手持法器,凝重的望著湖面。
湖面的平靜,似乎在向眾人宣示,即將到來的大事。
“可有災劫?”陳陽忽然問道。
白青山搖頭。
從陵江出發,至今第八天。
他都沒有感覺到那股危險的心悸感。
一切都很和平常那般的平靜。
這是好事,卻也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