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笑著說道。
金圓驚訝道:“你是怎麼活著下山的?”
中年人哈哈大笑:“我總有我的法子。”
這中年人便是秦夫隱。
金圓道:“你說好了見人家,怎麼又不見了?”
秦夫隱道:“穹山的事情,我不好插手。一邊是仙門,一邊是道門,你叫我怎麼做?怎麼做都是錯。”
金圓道:“所以你就讓自己兒子背鍋?”
“唉。”秦夫隱嘆了口氣:“那還是我兒子嗎?你看他現在還肯喊我一聲爸嗎?”
“自己做的選擇,別怨天尤人。”金圓道:“我也建議你不要插手,穹山,是玄陽要的。”
秦夫隱道:“我見過他。”
“聽說他現在是道門真人了?”
“真是沒想到,上次見他,陵山道觀還是靠著網路火起來的,短短几個月,居然走到這一步了,真的很神奇。”
秦夫隱端著茶,若有所思,不知道想些什麼。
金圓提醒道:“別打他的主意,玉成子在他手裡都栽了跟頭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秦夫隱道:“我其實挺奇怪,你不奇怪嗎?”
“有沒有一年?應該沒有。這麼短的時間,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道士,走到這一步,你們道門這幾十年來,有這樣的人物?”
金圓道:“黃東庭。”
秦夫隱一拍腦袋:“把他漏掉了,這樣看,似乎也說得過去。都說道門青黃不接,我看你們發展的倒是挺好。”
金圓道:“要走的路還很長,陵山出了一個陳玄陽,這是道門賜給我們的。只要穩步走下去,五十年,江南省有機會統領道門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秦夫隱搖著頭:“你把他看的太重,這不是好事。我覺得妙法就不錯,你好好培養一下,不比他差。”
金圓笑道:“比玄陽還是差了不少。”
這時,外面有腳步聲響起。
妙法和秦白走來,看見秦夫隱,秦白的腳步一頓,臉上笑容一滯。
“真人,我先回了。”秦白轉身就走。
秦夫隱苦笑一聲,繼續喝著茶。
金圓道:“你就不去和他聊聊?”
秦夫隱道:“有什麼可聊的?他被他媽洗腦了,我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聽。”
將杯子裡的茶水喝完,秦夫隱告辭離開。
過了一會兒,妙法走了過來。
“秦白拒絕了。”
“嗯。”金圓道:“準備一下,明天去乾元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