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今空今文壓我?”玉成子白眉輕揚,望著明北的目光,盡顯冷漠:“一碼事歸一碼事。今空今文去上方山,黃東庭不追究此事。可他們何時來我九霄宮,說一句道歉的話?”
“今空就是空手來我九霄宮,說一句‘我的弟子殺了你的弟子,和你說一聲’我也給他面子。”
玉成子掃過幾人,問道:“明北,你是我茅山道院的弟子,告訴我,你站哪一邊?”
明北道:“我站道理這一頭。”
“道理?”玉成子好似聽見了什麼分外可笑的東西,輕笑一聲:“那就是不想跟我講道理了?”
“也好。”
他點點頭,看向餘靜舟,以及玉軒、金圓幾人:“你們,也要為他說話?”
餘靜舟道:“玉成真人以大欺小,現在連我們的嘴巴,也要封住不讓說?”
玉軒道:“玄陽有錯,但也有功,功大於過。且此事今文今空真人已經解決,玉成真人抓住不放,過分了。”
金圓道:“玉成真人,可否給我玄妙觀一個面子?”
臺上,雲霄、成銘、文隱,三人皆是看向玉成子。
他們內心,其實動搖了。
千算萬算沒有算到,一個無名的陵山道觀走出來的道士,竟是能夠得到這些人的支援。
竟是不惜犯著得罪玉成子的風險,也要為他出頭。
著實出乎預料。
“覺得我以大欺小?”
玉成子道:“九霄宮與陵山道觀的事情,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多管閒事了?”
“既然要管,也行。他不跪,你們替他跪。”
玉成子一撩道袍,指著腳下:“既然你們出面,我給你們一個面子。不用三拜九叩,行一拜師禮即可。”
靈峰很有眼力的,立刻從一旁端過來茶水,站在一旁。
餘靜舟面目陰沉:“玉成住持,你什麼意思?”
玉成子道:“做人,做事,量力而為。你要替他解憂,以為只憑你一張嘴,幾句話,就能解決?你餘靜舟當年前往各大道觀,對方可是幾句話,就將你打發走了?李雲舒那柄劍,可是插在常道觀接近二十年。”
“我九霄宮一退再退,自天師府之後,等了足足近一月,也不見他來。他不願跪下認錯,也不敢生死戰,你們又覺得我以大欺小。既然要幫他,就拿出點誠意來。”
“若不願替他跪……”玉成子說至此時,話語一頓,臉上笑容陡然間收斂,輕喝如雷聲:“那就滾開一旁!”
一聲輕喝,讓幾人皆是臉色一變。
好似有著一股無形之勢,壓著他們。
玉成子道:“今天我要與他說清楚道明白的,關乎四家道觀榮辱。你明北弄清楚自己的身份,再來跟我說話。有些事情考慮清楚再來開口,修道四十餘年,還這麼冒失,乾元觀不是當年的乾元觀,茅山道院有你們沒你們,不受影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