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雲峰也道：“住持，我是真的沒辦法了，否則也不會上門來求你。”
陳陽看著他偽裝出來的可憐，冷笑道：“沒辦法就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別說基金會現在沒錢，就是有錢，我也不會給你。”
尹雲峰臉色微變：“住持這話，太傷人了。”
陳陽道：“雲峰住持，你我不過是泛泛之交，你上門就來要錢。我拿出全部家當，你還不滿足，還要我賣血給你湊錢。我就問一句，你怎麼開的了這個口的？”
而後不等尹雲峰說話，抬手一指：“那邊是門，自己出去。”
“住持……”
“陳道長！”
幾個中年人上前，與陳陽四目相對：“陳道長，何必將話說的這麼難聽呢？大家都是同門，本就該相互幫襯，如今尹道長有難…”
他們靠陳陽十分的近，而那股古怪的感覺，也是越發的濃郁。
上一次有這種奇怪的感覺，好像是…純狐雙？
“妖！”
陳陽心頭一晃，盯著這幾個中年男女看了又看。
只憑肉眼，自然無法看出。
他立即施展相術，雙眼閃過一層奇異的熒光，在這四個中年人的身上一一掃過。
凡是被他掃過者，皆是無所遁形，原來面目，顯露無疑。
果然是妖！
而這四人，被他目光掃視下，只覺得身體一涼，全身上下好似沒有秘密可言一般。
“原來是妖。”陳陽目光玩味的看著四人。
聽見這話，四人身體一僵，臉上閃過一抹驚慌。
而一旁的三個年輕人，也是詫異的看向這四人。
眼中沒有恐懼，唯有驚訝。
再看陳陽，則是好奇。
他怎麼看出來的？
我們怎麼沒看出來？
這個陳玄陽，這麼牛逼的嗎？
“妖又如何？”
中年人臉上升起一抹怒：“你歧視妖？我不偷不搶，不殺不奪，安然在這人間。樂善好施，廣結善緣，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，即使我是妖，又如何？”
陳陽道：“激動什麼？我說什麼了嗎？你是妖不是妖，與我何干？”
“你……”
幾人語氣一滯，竟是無法反駁。
是啊，陳陽也沒說什麼。
是他們太激動了。
身為妖，處在這人世間，不管他們待了多久，看似已經徹底融入俗世。
可在內心深處，他們依舊知道，自己是妖，不是人。
普通人當然不得而知他們的身份，但他們既然能在城市裡安然生存，自然也是在相關部門報備過。
也是因此，他們內心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與約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