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們原本無憂無慮,以大自然為家園的生活著,卻因為這群盜獵者出現,與父母分開。
甚至,就連父母都被殺死。
之前顧家那些下人,陳陽不幫他們,是因為害死他們的人,已經死了。
那種情況下還倔強,沒任何意義。
但是眼下不同。
它們的仇人就在這裡。
說一句難聽點的話,這群盜獵者,只要沒有進入道觀燒香,他就可以放任不管他們的死活。
哪怕他有這個能力。
哪怕他們出聲哀求,陳陽也可以假裝小聾瞎。
在他看來,盜獵者,和人販子都是一個性質。
“道長,這會不會…太殘忍了?”顏清忍不住道。
陳陽搖搖頭:“施主知道,他們是什麼人嗎?”
“他們是盜獵者,老虎和獅子,是被他們偷獵來的。它們的父母,都死在了這群人的槍下。”
“可是…畢竟是幾條人命。”
“道門,有教無類,一視同仁。”陳陽道:“在本門眼中,不存在人與畜生的區別。”
他指著幾乎癲狂的老虎,道:“這頭老虎,還是幼年時,被偷獵者抓住。偷獵者當著它的面,殺死它的媽媽。你以為老虎是畜生,就沒有記憶嗎?就沒有感情嗎?”
陳陽搖頭,不再說話。
顏清聞言,也默不作聲。
現在這群人有多慘,當年他們所作所為,就有多麼可恨。
“砰!”
忽然,一聲槍響。
陳陽定睛一看,上山路口,站著十幾個警察,還有一些林業人員。
開槍的是鍾局長。
他槍口調轉,指著嘴裡叼著一個男人的老虎,大聲道:“把人放下來!”
“好大的老虎!”林業人員嚇了一跳:“這,這有點像是…東北虎啊。”
鍾局長皺眉,都什麼時候了,還有心情研究這個東西?
看不見那些人都被咬死了嗎?
此刻,除了老虎嘴巴里的那人,其他人,全部都被拍死,咬死了。
老虎望著那把槍,它明白,黑洞洞的槍口,代表什麼。
那是一種武器,可以殺死自己的武器。
它嘴裡吐著熱氣,被咬住脖子的男人,眼神哀求,嘴巴里呢喃道:“別殺我,別殺我。”
“別愣著,給它注射麻醉槍!”鍾局長喊道。
林業局的人,連忙舉起手裡的麻醉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