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的律師也來了,有幾個家屬有些難纏,你注意點,這裡是警局,別再咋呼起來。”
“我知道,沒通知我爸媽吧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段林白侷促得整理了一下,出門的時候,仍舊是那個瀟灑不羈的段公子。
*
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利己主義者,對方家屬肯定也千方百計想為家人開脫,不願承擔過多的責任。
而且他們確實被打得很慘,腦袋開花那個,以後肯定要留疤的,那家叫囂的最為厲害。
段林白也不客氣,他們有人證,還有錄音,直接甩在了那些人面前。
“你們想談打架鬥毆的事情,那我們一件事一件事慢慢談,先說一下,他們騷擾調戲女服務員這筆賬怎麼算?”
“已經到了動手動腳的地步。”
“別和我扯什麼,他們喝多了酒,既然喝多了,人事不分,怎麼不對男人上下其手,還特麼能認出是男是女?”
“這幾個小混蛋,怎麼不朝著我撲過來?也知道找漂亮小姑娘下手!所以別拿什麼醉酒來搪塞我,耍流氓還這麼多借口。”
“出事就是酒惹的禍,這酒要給你們背多少黑鍋啊。”
段林白可寸步不讓,直懟得那群人啞口無言。
那群人說不追究,只要賠償醫藥費,段林白也不客氣,既然要賠錢,就把事情掰扯清楚,酒店賠償,還有服務生的精神損失費,各種都費用,全部加起來算一下。
大家都受了傷,想驗傷,那就一起去。
反正他是半點虧都不吃那種人,想從他身上佔便宜,門兒都沒有。
這群人本就理虧,到最後只拿了點小錢,就灰頭土臉地走了。
“其實可以追究他們責任,讓他們進去關幾天。”傅沉看向段林白。
“你也看到那群家屬了,賠點錢,嚐了教訓就行,關幾天我是沒問題,他們接下來肯定會去騷擾許佳木,她本來就夠忙的,還是別給她再找麻煩了。”
段林白伸手揉了下後腰,臥槽,是真的疼。
“畢竟她才是受害人,肯定要從她那裡下手的,別弄得她學校都知道了。”
“這有些事看著沒問題,保不齊傳出去,事情的味道就變了。”
傅沉笑著點頭,平素只顧自己解氣舒服的人,也會關心人了?
實在不容易。
*
幾人折騰到接近十二點才從派出所出來。
許佳木在進派出所的時候,酒店那邊就說,希望她不要再去上班了,本來也是臨時工,沒合同,隨時解僱都沒問題。
酒店也是擔心因為她承擔什麼責任,況且今天損失也足夠嚴重了。
她最近在忙著寫畢業論文,還在醫院實習,本來想做完這個週末和經理請辭,現在也省事了。
傅沉送許佳木回了學校,又送段林白到家,才驅車回雲錦首府。
蔣二少則被自家大哥提溜著上車,比他們還早走了幾分鐘。
段林白本來就是參加飯局,搞應酬的,光顧著和人說話,吃得不多,又和人打了一架,肚子餓得慌。
他回去的時候,在冰箱裡翻找半天,拿了點餅乾和黃桃酸奶準備上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