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應宿就是趙謹。
趙謹從容站起身,轉過來看著顧卿爵。
「我知道你會來,就是沒想到你會來這麼快。看來我的人都已經盡數被你清繳了。」
「宣王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這些天蘇亦欣反反覆覆想過很多種可能,就是想不通趙謹為什麼會這麼做。
先帝苛待?
不存在的,先帝對絕對信任,不然不會讓他跟潘公一起處理關乎到國運的事情。
蘇亦欣想,要不是這件事情必須要修煉之人出手,估計都不會派潘公去。
難道趙謹以為,先帝派潘公跟著一起,是對他不信任?
所以才會心生怨恨?
蘇亦欣也是這麼問的:「你是對先皇不滿,才背叛國家,給大遼做事?」
趙謹笑著搖頭:「先帝對我很信任,我也沒有任何不滿。」
「那是不滿陛下對你的封賞?」
「陛下已經封我為宣王,世襲罔替,我很滿意!」
「那究竟為何?」
趙謹沒說話,而是看著顧卿爵。
「你我相識三十多年,亦兄亦友,憑你的聰明才智,能猜到原因嗎?」
顧卿爵面露不忍,但還是開口道:「我查到,當年郡國公世子趙琦戰死時,身邊有個五歲的兒子,本來應該是世子妃帶著孩子回來,但最後卻是由一箇中年男人送回郡國公府。」
趙瑞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顧卿爵,接著說:「是啊,本來應該是趙謹回來的,但那個女人殉情了,好一個剛烈的女子。不過她這樣真的對不起趙謹,他沒有母親的庇護,很快就如獵物一樣被人盯上。最後回來的是我!」
蘇亦欣瞪大眼睛看著趙謹。
她聽懂了。
眼前這個人,不是真的趙謹。
真正的趙謹,早就已經死了,是大遼偷樑換柱,讓一個大遼細作用這麼完美的身份隱藏下來。
但有一點,她沒想明白:「老國公他難道認不出自己的孫子?」
「認不出。」
趙謹,不蕭應宿道:「從趙謹出生到他長到五歲,趙律他只見過一次,那孩子身上又沒有胎記,我與趙謹至少有六分相像之處,他不可能認得出來。」
他不是趙謹。
那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的通。
蕭應宿被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