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局散了之後,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,高歌沒有馬上躺下,而是一臉嚴肅的站在床前看著李正真。
「歌兒,你這個樣子我害怕。」
高歌「嘶」了一聲,微微眯眼:「無邪,你說我們打打鬧鬧這麼多年,在外人面前也毫不手軟,你會不會覺得很委屈?」
李正真愣了一下。
腦子在飛速旋轉,分析自家娘子說這句話的目的。
「問你話呢,說啊!」
「不會,娘子說過,男人就得調教,你這個樣子,不過是為了隨時隨地的調教我,這是愛我的表現,怎麼會委屈呢!一點也不委屈。」
「真的?」
「當然是真的!」
高歌讓李正真起來,站在她剛才站的位置,自己坐下來:「剛才打牌的時候,我擰了你的耳朵,當時你心裡怎麼想的?」
「我,我能怎麼想?」
「你就說你當時內心蹦出來的想法就行。」
李正真眼珠子又開始轉。
分析高歌說這話的意思,不過這次被高歌給制止:「眼珠子別轉,當時是什麼想法,直說就完事了。」
「真的讓我說?」
「那可不咋地,你是覺得我現在在給你挖坑,回答不好,棍棒伺候?」
他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李正真差點就點頭!
高歌這麼說,李正真就揉了揉已經不痛的耳朵:「當時就想,你脾氣太臭了,一沒說對就動手。」
高歌聽後,臉皮掛不住,手條件反射性的抬起來。
李正真也是條件反射的往後躲。
看到這一幕,高歌突然就理解了蘇亦欣跟她說的那些話。
習慣了,但並不代表就喜歡。
她覺得打是親罵是愛,可她這種行為,又何嘗不是後世說的家暴。
而她這麼多年,卻還一直沾沾自喜。
覺得將自己的郎婿管的服服帖帖,卻沒想到要不是李正真愛自己,早就反抗了。
「過來。」
「啊?」
李正真放下擋著臉的手:「你不打了?」
「你又沒錯,我打你作甚!過來,我看看你的耳朵。」
李正真嘿嘿兩聲往前大跨步,坐在高歌旁邊,抬起臉,把被擰的耳朵對著高歌:「沒事,不疼。」
高歌:「以後不打你了。」
高歌突然這麼說,李正真卻不知所措:「歌兒,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是有人說你了?你被打了?還是你得了絕症要死了?」
高歌:「……」
她就不應該感性!
直接又揪住李正真的耳朵:「李正真,你是不是就盼著我死?」
「真的不是,我就是隨口一說,這不是擔心你嘛,你,你剛才還說了不打我的,怎麼又動手了。」
「是,我剛才是說不打你。但還有一句沒說,我不在外人面前打你,你不聽話,回到屋子裡,老孃照樣打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