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趙瑞親手提拔上來的進士不少,如果有人盤點一下就會發現,這些人曾經都進入過殿試,被趙瑞親自考教過的,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,都是認可的。
這時一個衙役過來:「回陛下,邱陸和柯興幾人一直喊冤,說不知道什麼邪惡佛,那人騙他說是道士,給他們家算命祈福,他們是被邪惡佛給騙了。」
趙瑞冷哼一聲:「呵,現在知道害怕了。」
顧卿爵回這個衙役:「就算不知道道士就是邪惡佛,那也是各取所需,道士已經告訴過他們,用這五個孩子命換他們家族興盛。就這一點,他們一點也不冤。回去告訴他們,他們的罪已經定下,並未累及家人,若是還說冤枉,那就再公審,將他們家人都帶來,知情者一律嚴懲。」
「是。」
衙役說了這番話,他們果然不再喊冤。
解決完這裡的事,已經十二月二十一,沒幾日就是元日。
曹太后讓人傳音給趙瑞,問他幾時回。
顧卿爵在喝茶,想聽聽趙瑞的想法,是要繼續往西走,還是此時回京。
「師父,剛才太后的話你也聽到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是想繼續看看大宋的大好河山,還不想這麼快回去。」
顧卿爵點頭:「但太后說的,也不無道理。」
「那師父的意思是,我此時回京?」
「臣什麼意思也沒有。」
趙瑞:「……」
師父就不能直接點,他若是說繼續走,他也可以回覆太后,說這是太傅的意思,讓他再鍛鍊鍛鍊,宮宴又不是非舉行不可,隔一年又能怎麼樣。
還是趙愈搖頭:「五弟,我不想回去。」
在外面多好玩,還能痛痛快快的打架。在京都,那些人總讓著我,別以為他看不出來。
他不笨的。
趙瑞表示,他也不想回。
就算是帝王,那麼多條條框框的束縛,他也不舒服。
還有,一旦他回去,大臣催婚的摺子必定是不會斷,他不想立後。
待顧卿爵走後,趙瑞突然就笑了。
他算是明白剛才師父為什麼不說話了。他一直都恪守著臣子的本分,即便是太傅那也是臣,帝王的決定,不是他能干預的。
哪怕最後他的決定,與顧卿爵是一致的,他也不是說出來的。
睡了一覺的趙瑞沒有昨夜那麼感性,決定繼續往西走,卻遭遇了離京以來的第一次刺殺。
自然是十分輕巧的就將人給解決掉了。
刺殺非同兒戲,留了一個活口搜魂,但一無所獲,顯然對方早有防備,將關於主使人的一切都抹除掉了。
「這是知道朕要返京?」
趙瑞的決定沒有對任何說,他本打算一行人繼續西行,待到二十九時再與潘公御劍回京都。
可太后剛問他回京的事,就遇到刺殺。
他沒有與任何人說自己的打算,那就只可能是太后那邊的問題。
趙瑞細想,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后在讓修煉之人傳音時沒有屏退隨侍在側的下人。
但自己母后的習慣,趙瑞多少也清楚。
她不喜歡人多,在身邊的伺候,就是容媽媽和連翹幾個,這些人對母后的忠心自是不必說的。
那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