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,不可。」
蕭觀音不解的看著蘭巧:「為何不行?」
「娘娘,您如今在宮中的形勢如何,娘娘很清楚,陛下這麼多年,除了初一十五,可曾踏入過您的寢宮?有些時候,便是這初一十五的臉面,也不想給您。若是貿然將這兩封信給陛下,陛下會怎麼想?」
蕭觀音代入耶律洪基的想法:「他會覺得我與耶律乙辛早就勾結在一起。」
「是啊,到時候娘娘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。」
「可本宮本來就是清白的,一沒有與趙唯一私通,二不曾與耶律乙辛私下往來,他難道還能將這盆汙水潑在我身上?」
「娘娘,耶律大人被關在天牢那麼久,還能逃出昇天,並且讓人送來兩封信,他的根基深厚,讓人害怕,若說利用這兩封信,陷害娘娘,也不是沒有可能的。」
蕭觀音修長的指甲因為用力而崩斷了兩根。
思慮半晌後,對蘭巧道:「去傳太子,就說本宮許久未見他,甚是思念。」
太子耶律浚是一個時辰後才過來的。
「兒臣參見母后。」
蕭觀音將耶律浚扶起來,左右打量,道:「怎麼看著瘦了,你們是怎麼伺候太子的。」
蕭觀音素日算是好伺候的。
但涉及到太子,便沒有那麼好說話。
跟著伺候的宮人惶恐的跪在地上:「奴婢該死,但奴婢有在認真伺候太子殿下,還請娘娘看在奴婢衷心耿耿的份上,饒了奴婢這一次。」
「母后,不是他們的錯。兒臣有好好吃飯,他們照顧的很好!」
「那怎麼還瘦了。」
蘭巧道:「娘娘,太子殿下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,記得蕭大人那時,也是光吃不長肉。」
蘭巧口裡的蕭大人,是蕭觀音的弟弟。
「若是這樣,那便算了,只是你們這些伺候的人,一定要用心!」
「奴婢省的。」
蕭觀音揮揮手:「好了,你們先下去吧!」
殿內就剩太子和蘭巧,蕭觀音猶豫一會,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跟太子說一說,看看他的看法。
得知逃出天牢的耶律乙辛竟然膽大包天給母后寫信,還是威脅意味十足的信,耶律浚的氣憤與蕭觀音如出一轍。
「豈有此理。一個重犯,竟然敢威脅當今皇后。」
他怎麼敢!
誰給他的膽子。
「浚兒可有應對之策?」
「母后這是詢問兒臣的意思?」
蕭觀音點頭:「你還有幾個月就十二歲,也已經參與朝政,母后想聽聽你的意見。」
耶律浚感覺到母后對他的期盼,開始認認真真的思考可行之策。
最後還是與蕭觀音想的一樣。
最好的辦法,就是將這件事情告訴陛下。
「可若是你父皇不相信母后,那該怎麼辦?」
耶律浚:「不會的,兒臣相信母后,也相信父皇的公正,他不會冤枉你。」
蘭巧想要開口。
被蕭觀音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