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卿爵將身上的令牌交給房孟甫:“房大人,拿著我的令牌,馬上去將城門封鎖起來。”
房孟甫點頭,迅速去辦。
這裡之所以不用皇帝的令牌,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
而只要知道他是隨皇帝微服私訪,見到他的令牌,那就等同於告訴那些人,官家也在此處。
一縣縣令,是最後知道城門被封的。
他匆匆忙忙的跑來見客棧見趙瑞時,身上的酒氣還未完全散去。
趙瑞臉色不虞。
“我觀你子女宮暗淡無關,並沒有子女緣,這孩子是你撿來的,還是買來的?”
“你的確罪該萬死。”
趙瑞強忍著踹他一腳的衝動,額頭青筋直冒。
男子安撫女子後,開口:“是我們從一個人販子手裡買的,當時孩子只有一歲,奄奄一息,我們一眼就相中,將他帶回府中。”
“罷了,我暫且先用孩子的畫像卜一卦,看能不能算出孩子現如今的方位。”
“陛下教訓的是,微臣再也不敢了!”
看著自己的五弟忍的這麼辛苦,趙愈可不會忍,一腳踹在童縣令的屁股是上:“滾,趕緊去找人,找不到人我打的你滿地找牙。”
童縣令點頭。
蘇亦欣也是做孃的人,他們這樣,有些於心不忍,欲安慰兩句,卻瞥見女子的臉,觀面相,有些奇怪。
“是是是,微臣這就去辦。”
“孩子失蹤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準不準?”
“現在不是罰你的時候,趕緊加派人手,全縣搜捕,若能將人找回來,就算你將功補過。”
好吧,人家只是差役,不是龍衛隊,人人都有一身本領。
孫夫人拉住他夫君的手扯了扯,是在詢問男子的意見。
“孩子真的在東南方向?”
畫師在第一時間,根據夫婦倆描述,將孩子的畫像畫出來,而後快速臨摹,分發到領隊的衙役手中,讓他們能更好的搜查。
她要牛馬做什麼。
除了這個有些不作為的童縣令,這百來個衙役還是很負責任的。略作修整後,馬上進行第二輪搜尋。
顧卿爵道:“這麼說,你是確定孩子不是走失,而是被拐走。”
房孟甫:“我當然知道孩子失蹤非同兒戲,你們儘管集中人力,往東南方向搜尋便是。”
童縣令:“這夥人分工明確,有負責拐孩子的柺子,到手後立刻轉手,還有專門負責運送出城的,三個月前,微臣也曾找到這夥賊人,可他們早已經將孩子運走,沒有證據,也不能拿他們如何。”
趙瑞問:“你剛才說他們精,這麼說你是跟這夥人打過交道。”
童縣令撲通一聲跪下來:“微臣,參見陛下,不知陛下來,微臣未曾遠迎,罪該萬死。”
孩子娘哭的就沒停過,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,孩子爹眼眶紅紅的,強忍著眼淚。
果然不是親生的!
趙愈:“……”
“朝廷發給你們俸祿,不是讓你這般推諉狡辯的,你是這裡的父母官,孩子丟了你不找,小偷當街偷盜你抓不住,要你何用。”
“孫夫人,我冒昧的問你一下,這孩子是你們親生的嗎?”
院子有兩個壯漢看守,有些拳腳功夫,衙役一時還拿他們不下。
童縣令依舊擦汗,抬頭看了眼趙瑞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