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明殿中
張貴妃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。
到這個時候趙禎才發現，她的臉色有多差，她剛才的好氣色，竟是胭脂畫出來的。
“陛下，臣妾，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曹玉顏就站在床邊，聞言識趣的帶著幾個后妃退出內殿。
“皇后娘娘，這貴妃是不是……”
出聲的是吳才人。
曹玉顏瞥了眼吳才人：“不管是不是，都把嘴巴給閉上，若是被陛下聽到，本宮也保不了你。”
吳才人被皇后訓斥。
楊婕妤幾個就直接閉嘴了，他們人雖然在這，但哪一個又是真的關心張婉清身體的呢。
更多的是想知道，她是不是真的快死了。
她死了，其餘人才能多分得一些寵愛，於她們而言沒有什麼比盛寵更重要。
內殿中，張貴妃半躺在床上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，覺得自己的人生活的就像是個笑話。
“陛下，我想問你，你喜歡皇后嗎？”
到這個時候，張貴妃不問皇上喜不喜歡她，而是問皇上喜不喜歡曹皇后。
趙禎抿了抿唇，沒有回答。
但對張貴妃來說，他這個態度就已經是回答了。
張貴妃呵呵的笑起來。
她其實心裡早就明白的，最開始幾年，陛下的確疼她愛她，可她的三個孩子都薨逝了，陛下的心好像也走了。
即便後面對她比之前還要好。
但她得到過他的愛，所以他不愛的時候，她很快就能察覺到。
外面等著的幾人面面相覷，最後不約而同的看向皇后。
皇后依舊鎮定自若的坐在那。
眾人只得收回眼神，在心中盤算著如果貴妃死了，她們能得到什麼好處。
“朕讓童太醫來，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你。”
“不用了！”
張婉清擺手，眼角有淚：“陛下，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，趁著我還有力氣說話，臣妾想要陛下一個承諾。”
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