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方總長官巡查東南的事情傳出來。
雖然白雲武院不斷出動人手為鎮守大殿幫忙,但依然有無數不明真相的學生暗中議論。
“切,當初做了那種事,現在拼命討好抱臭腳又有什麼用?”
“現在做多少事情,又豈能彌補當初方大人受到的傷害?”
“我就將話撂在這兒,方大人絕對不會來白雲武院的,換我我也不會來的。”
“看現在武院高層一個個上躥下跳的,拼命想著怎麼拍馬屁,真讓人噁心……”
諸如此類的言論,幾乎已經形成了規模。
武院教師能控制學生習武,但是,卻又怎麼能阻擋私下裡浩瀚如大海的竊竊私語的討論?
看熱鬧,本就是人之常情,更何況這熱鬧就發生在自己身邊?
所以,武院已經開會開過好幾次。
每次開會,厲長空,冰上雪,段中流,暴飛雨四人都在場。
這事兒怎麼辦?
但不管如何,方徹這次來到白雲洲,決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,白雲武院,他必須要來一趟的。
否則……真心影響教學了都!
大家開了好幾次會,章程都擬定了好幾個,目前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。
但大家急躁的很,作為東風的方徹,根本沒有具體的行蹤訊息,誰也說不準他現在已經巡查到了哪裡。
一等不來,二等還是不來。
高畫質宇這段時間嘴角都起了泡。
於是心情不好之下,老銀幣的記仇性格就上來了,每日裡暗戳戳的罵黃一凡。但隨著幾天過去,越來越是煩躁,暗戳戳的罵逐漸變成了明罵。
“姓黃真沒姓錯了你……”
“叫一凡也是半點沒錯,你那腦袋瓜子,也就叫個一凡……就一個煩人啊。煩躁的煩你認識嗎?”
“也就是有點武力了,當初你對方徹不滿,呵呵,姓黃真沒錯,滿腦袋都是黃黃的那種東西,你知道那種東西是什麼嗎?”
“你的目光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,聽不懂這句話是吧?寸光!鼠目寸光!”
“你個老畢登活這麼久真特麼浪費糧食。”
“蹲坑都多佔個好人位置……”
黃一凡被罵的七竅生煙,卻又不敢發作。
因為當初,他的確是對方徹有成見。但是經過了這麼久,看到方徹做的這些事情,黃一凡早就懷疑自己當初乃是被忽悠了。
心裡將當初的陳入海範天條罵的十八輩子祖宗墳都罵爛了。
因為……方徹做的這些事情,哪一件像是魔頭?
走的哪一步,不是為了天下蒼生?
如此大英雄大豪傑,卻在最需要幫助支援的時候被自己誤會……現在自己捱罵,捱罵怎麼了?捱罵那是應該的!
黃一凡天天嘆氣。
莫名的就羨慕起神老頭來。
想起當初方徹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時候,修為還沒恢復的神志玄掛著滿胸口的功臣勳章,闖到大會場上來據理力爭的那一幕。
寧可撒潑,將自己名聲全不顧,寧可賠上自己也要為方徹據理力爭的那一刻……
黃一凡現在每次想起來,都羨慕的想要流淚。
看看人家,再看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