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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秦軍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著嘲笑附和起來,他們說的一點也沒錯,被堂哥約束著,臾駢也敢和他作對,他公婿的稱號也是娶了個公主得來的……他一事無成,此時被罵得頭皮發麻,正中要害,每聽一句話彷彿把他的心往外掰,氣得他頭暈目眩:“來人!隨我出營攻克秦軍!”
旁邊的兵卒嚇一跳:“公婿,正卿說嚴防死守,固守壁壘,等待時機出兵。”
“滾蛋!”趙穿一把推開這個兵卒:“敵人都把你們的公婿罵得狗血噴頭了,還不進攻,難道等著秦軍主動進攻嗎!你們披著甲冑,行囊裡裝著糧食,不就是要與敵人作戰嗎!怎麼不去啊!”好你個臾駢,你不就是個上軍佐嗎!我今天非要動你的上軍!“通知上軍,隨我趙穿現在出營!”
兵卒們左右相覷,趙穿是裨將,臾駢是上軍佐,但是實際掌握上軍的是上軍將郤缺和正卿,趙穿根本調令不了上軍。
“都不去是吧!都反了!那我自己去!命趙氏親兵隨我出營!”
“諾!”
只有趙氏親兵可以給趙穿調令,這讓他更加不甘心,帶著怨妒坐著戰車,後面跟著二百個趙氏親兵草率地追擊營前的秦兵。
“報!正卿,公婿帶領趙氏親兵去追擊秦軍了!”洪亮的報告聲響徹營帳。
趙孟正在軍營中和眾卿們議事,六七個頂盔摜甲的將士對著營帳中間羊皮地圖議論著,一聽說趙穿擅自行動攻擊秦軍,帳內鴉雀無聲,趙孟臉色一沉,道:“諸位有何見解?”
“請正卿出兵解救公婿。”下軍佐胥甲年紀輕輕,懇切地說道。
“不可,疲秦之計為全盤大計,秦軍有意引公婿出營,誘我軍出兵壁壘,現在出兵不亞於自投羅網,請正卿三思啊!”臾駢躬身拱手道。
“難道公婿被俘才甘心嗎!臾駢!為了上軍佐這個職位,你忍心讓公婿以身犯險嗎!”胥甲不平道。
“臣就事論事,怎敢以私心某公事!下軍佐莫要輕看人。”
“同僚之間何必惡語相向。”中軍佐荀林父調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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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都不要吵了,邯鄲君如果被俘,就是俘虜了晉國一位卿,秦軍擄了晉卿凱旋,有失晉國之尊,我就沒有顏面去面對晉國的父老鄉親!傳我命令,立即出動三軍,重在救人,莫要和秦軍硬戰。”趙孟停頓了一下:“示弱。”
“示弱?”眾將疑惑。
臾駢先道:“正卿難道不知此戰不可必勝,其一秦軍故意引我軍出營,必是做好了充分準備,而我軍突然戰備,軍心不穩,貿然出兵恐入對方埋伏。其二間右庫兵器被劫,都是上好鋒利的青銅戈,我軍如今兵器陳舊,戰鬥力下降,末將知道公婿是正卿堂弟,可是一國公器,不可私用……”
“哈哈哈,臾駢此言在理,可你忽略了一點,上兵伐謀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。你懂得沙場上如何克敵制勝,卻忽略了伐交,既然邯鄲君魯莽衝撞,我就順水推舟賣一個人情給秦國。”
“正卿的意思是,想和秦國結盟?”上軍將郤缺道,此人主張政治上德治,能外交結盟就不必攻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