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掌櫃聽了燕無名的話,頓時感覺如芒在背,有些站不住。
這個外鄉來的書生到底是個什麼來路?
如此自信,難道真的能查得到?
他是讓外面的人去找的那個婆子家人,就連給的銀子也不是他這裡出去的。
孫掌櫃很肯定,自己的手腳做乾淨了。
燕無名笑吟吟地看著孫掌櫃,
“掌櫃的怎麼了?”
他搖著摺扇,“天氣太熱了哦,你出了這麼多汗。”
孫掌櫃虛虛笑著,
“天色已晚,既然是一場誤會,那我也走了,大家都各回各家,散了吧,散了啊。”
燕無名嘆息一聲,
“哎,明明不過剛過了正午,哪裡就晚了?”
孫掌櫃乾笑,“是,是……”
心裡頭卻在盤算,一旦真的查出來,要怎麼脫身呢?
絕對不能認,認了那也是草菅人命的官司。
兩害相較取其輕,真不得已,只能說害他的是誰了。
但是,好端端的,他一個王府酒樓的掌櫃,何須害人?就算害了,那也是別人先害他。
不能認,絕對不能認!
只能將罪名推到別人身上。
婆子一家已經被帶出去,準備關押起來。
“孫掌櫃這般反應,實在是叫人不得不起疑啊,莫非你趕巧出現在這裡,就是想看這齣好戲?”
孫掌櫃臉上的肌肉抖了抖,強笑道,
“怎麼會呢,公子說笑了。”
“不是嗎?”燕無名看向孫掌櫃,“你不愛看戲嗎?懷王府的公子你都不愛看嗎?”
懷王府當然不能得罪,孫掌櫃在心裡飛快地盤算這。
“沒有的事。公子說笑了。”孫掌櫃來不及心裡想的,面頰的肌肉抖了抖,強笑著解釋。
“我不過是來這邊看一看,準備吃點點心,見到這邊圍了這許多的人,這才過來看看的。
李紅一臉冷漠,燕無名也是。
燕無名輕輕叩了叩面前的桌子,“掌櫃的不招認,也沒關係,反正要去官府的,到時候掌櫃的道堂上說也是一樣的。”
這邊燕無名幫著李紅討回公道,和縣那邊,蕭元祐收到燕無名留給他的信,不用看都知道他說要去走走。
還是辛夷,拆開了信件,果不其然,就是和他想的一樣,燕無名去北地各處去遊歷了。
其實,大家都心知肚明,說是遊歷,其實是做皇帝在外面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