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夷也看了看蕭元祐的臉,哎,俊,真是俊,越看越俊,尤其在遍地大鬍子的北地,蕭元祐簡直就是那些話本子上說的,八百里地老包穀地裡獨有的一株長青不敗,風姿綽約的箭竹啊!
她盯著蕭元祐的臉看了好一會,感覺整顆心都是柔軟的。
“孃親!”辛夷才和蕭元祐進到縣衙後宅的二門處,就有呼喚聲傳來。
辛夷循聲看去,見是蕭如思。
“孃親!”蕭如思再叫了一句,小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,正檢視掙脫奶孃牽著的手,自己跑去過去孃親。
辛夷快步迎了過去,把蕭如思抱起來。
一被抱起來,蕭如思摟住孃親的頸部,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。
心裡心裡甜甜的,暖暖的。
風雪夜歸人,屋簷下的燈是亮的,有人在等你歸來,想來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蕭元祐在邊上伸出手臂,對蕭如思說道,
“讓爹爹抱抱。”
蕭如思擰過身形,抱牢了辛夷的頸部,還用小手拍著她肩頭催促,“孃親,爹壞,不帶如思,回房。”
辛夷漾出無奈的笑容。
蕭元祐卻對兒子的行徑視若無睹,探臂強行把蕭如思抱到了懷裡,又摟過辛夷,將母子倆都包裹在自己的大氅裡。
蕭如思一邊推著父親的胸膛,一邊還求助的喚道,“孃親抱,孃親抱。”
“孃親坐馬車累,怎麼抱得動你?”蕭元祐說著話,往前走去。
蕭如思‘切’了一聲,“坐馬車為什麼累?是馬兒在拉車,又不是孃親在拉車……”
辛夷,“……”
這個比喻並不好,她不想和馬兒比體力!
辛夷在蕭如思的臉上親了一口,“外面冷,咱們躲在爹爹的懷裡,風吹不到,回去後孃親就抱如思。”
蕭如思見不能如意,倒也沒強求,一面走一遍指著路邊道,
“樹,燈籠,花。”
樹和燈籠是有,花也是有的,不過是假花。
那花還是前兩日辛夷扎的絹花,給蕭如思,蕭如思讓奶孃和丫鬟綁在樹上,一邊綁還一邊拍手。
“如思說的對,真聰明。”辛夷獎勵的又親了一下蕭如思,又問,
“你還能從樹上看到什麼?”
“嗯?”蕭如思歪著腦袋認真想了又想,拉長聲音,“小……鳥……”
他的聲音清脆稚嫩,宛如出谷黃鶯,又因他最近學的詞語越來越多,又因這是最近新學會的,發音不是很正確,讓人覺得特別可愛。
“說對了。”辛夷又親了親他的小臉,滿臉都是笑意。
在蕭如思歡快的笑聲中,大小三個回到正房,
進了正院,蕭元祐把蕭如思放在榻上,一得到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