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紅,耳墜的事情,你現在就當做沒發生一樣,現在我們立刻回到亭子裡去。”
辛夷握著那個耳墜,面色冷凝的對李捕快說道。
李捕快沒想到辛夷竟然這樣的說,一時間愣住了,過了會才問,
“為何?難道不應該去問黃夫人,這個耳墜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嗎?”
“你是怕去問了之後會出什麼事嗎?要不你先避一避,回去和縣找大人過來。”
“我是不怕的,有我爹孃在,黃家也不會拿我怎麼樣。”
她心裡很清楚,黃家為何會看上她,不就是因為利益牽扯在一處麼?
把她當做人質一樣的放在手裡,說得好聽些,那就是聯姻,高嫁。
辛夷笑道,“你別怕,不會有事的,讓你當做什麼事都沒有,不過是因為一個耳墜,你能質問人什麼呢?”
“這樣的羊脂玉雖然好,別家也不是沒有,你怎麼能證明它就是你送給魏如雪的那個呢?”
“到時候你去問了,黃夫人這樣質問你,你能怎麼回答?”
李捕快連忙的將耳墜抓過去,翻了個面,指著一處道,
“這個地方,喏,這個,是我做的印記,我所有的首飾都有這個印記。”
辛夷淡淡道,“那就是了,是你的印記,又不是魏姑娘的印記。”
李捕快義憤填膺,“我說的都是真的。這個真的是我送給如雪的禮物。”
“我家的丫鬟是知道的。今日她沒陪我過來,不信你回和縣可以問她。”
辛夷緩了口氣,“我知道,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,但是,現在不是問的好時機,一切等回了和縣再說。”
李捕快忽然明白過來,頓時有些難過。
辛夷這會心裡其實有些焦躁,不管這個耳墜是如何到黃夫人的別莊上,說明魏大人的死和這和縣的官員,乃是黃大人都脫不了干係。
她現在最擔心的是,如果這燕州真的是上上下下連成一片,那麼,到時候五哥豈不是危險了?
畢竟,一個縣令已經殺了,到時候被逼急了再殺一個縣令也不是沒可能……
可千萬別說什麼皇帝養子之類的,天高皇帝遠,將在外軍令有說不受。
到時候人死了,往雪地裡一埋,誰能知道啊?
越想,辛夷越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自然是不肯李捕快露出一點馬腳來,從前是敵明我暗,現在則是要換過來。
她瞭解黃大人這樣的官場老油條,有時候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,都能被他們猜出無數層意思。
不管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是誰,現在她都要嚴陣以待。
當然,她也有自知之明,並不覺得自己做的一切能夠真的讓那些人放鬆判斷。
只是給他們添點麻煩而已。
辛夷當即帶著李捕快就往山坡下走,她一想到五哥可能有身陷險境,她真是連一刻都坐不住。
……
黃夫人別院的事情很快的就被蕭元祐知道了。
他沉默了一會後,吩咐蕭一,“原來的那兩個暗衛還是派去跟著夫人。”
蕭元祐再一次,深深的體會到,以後還是儘量少讓辛夷去參加那些宴會之類的。
如她自己所說,已經成了各家宴會的黑戶,雖然現在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。
趁著大家沒反應過來,先自覺的不要去好了。
蕭元祐在屋子轉來專去,想了小半個時辰,決定還是親自去黃夫人的莊子上接人。
反正他要查案去找一找黃大人,到時候街上辛夷再一道去黃大人的府上。
他一想到辛夷在別莊還不知道會碰上什麼事,就一刻都呆不住了,想著要快點去見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