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的下人聽到說‘拖出去’三個字,頓時變了臉色。
他們太清楚公主殿下口中‘拖出去’三個字代表什麼意思,那就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,明年今日就是祭日。
幾個下人頓時紛紛膝蓋一軟,差點攤倒在地上,求饒,
“殿下饒命,殿下饒命……是公子讓奴等去打聽訊息,小的們不敢不聽公子的話,只能依令去找人……還沒找到人,就……”
“讓你們找什麼人?打聽什麼訊息?”
下人們互相看了眼,不知道該不該將陸仁要打聽訊息的人說出來,那樣的話,可是把人得罪的更慘了。
只是又想著如果不說,那麼死的就是他們了。
頓時幾個人眼一閉,異口同聲地說道,
“找的是個穿月華裙的已婚婦人……”
反正他們不說出名字,想來穿月華裙的已婚婦人是沒幾個的,這樣誰也不得罪,只盼著公主殿下大發慈悲,可以饒幾個人的狗命。
下人們心頭是鬆了,可承恩公夫人那是變了臉色。
這麼明顯的特徵,到底是誰一目瞭然。
襄陽大長公主冷冷地看向承恩公夫人,問,
“我記得今日的女客中,是有這麼穿的,是誰來著?”
她眼睛眯了眯,看向承恩公夫人,等著她來回答。
承恩公夫人心頭鄙夷襄陽大長公主的裝模作樣,又不得不回答,
“是五郎的媳婦,那個時候不是還給公主請安麼?”
挖坑誰不會?明明請安過的,還那麼唇槍舌劍了一番,這會竟然說不知道。
承恩公夫人一頓隱晦的搶白讓襄陽大長公主臉都青了。
什麼請安,分明是氣她的。
“阿梅,五郎媳婦這會在何處?不知能否請她過來一下?”
襄陽大長公主詢問道,雖是詢問,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。
承恩公夫人帶著歉意道,
“小公子在我們府上碰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我們的疏忽,只是殿下,如今小公子還在那裡和狗兒對峙呢。”
“我們府上的人想要去將狗兒抱走,小公子還不同意,臣婦已經派人去請太醫,到時候小公子到底為何這樣,也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“只是,如今是不是要想辦法讓小公子和狗兒分開?”
襄陽大長公主起身走了兩步,孫兒如今只差想要抱住狗兒狂親,誰敢上前就罵誰,彷彿那狗兒真的是他心愛的小美人一樣。
襄陽大長公主簡直無法想象這件事傳出去會怎麼樣。
想到這裡,襄陽大長公主臉色微變,說道,
“這也太奇怪了,狗不過是畜生,我的孫兒就算吃的再醉,那也不至於分不清人和畜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