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康跟在襄陽大長公主的身後進來,恭恭敬敬的給各位請安後,立刻道,
“陛下,臣最近在城外新劈了個別莊,裡頭的風景還不錯,侍候的人也是不錯的,所以想明日讓人收拾一下,明日送母親過去,臣保證會讓母親住的舒服的。”
襄陽大長公主聽著這些話,頓時火冒三丈,罵道,
“你這個不孝子,這是要把你母親送到別莊裡軟禁起來是嗎?”
陸康連忙躬身,畢恭畢敬的,“母親,阿仁的身子在府裡養總是不見好,你不是疼惜阿仁,正好和阿仁一起,都去別莊上養著。”
“你放心,兒子一定會好好的打理一番的。別莊一定會住著很舒服的。”
襄陽大長公主哪裡會願意去別莊,別莊收拾的再好,能有她的公主府舒服嗎?
在那裡,她的衣裳首飾給誰看?還有誰來奉承她?
再說她還怎麼給阿仁找媳婦兒?
她越想越傷心,哭了起來,
“好啊,你好狠的心啊,陛下,你們都這樣欺負我,竟然這麼對待我,陛下你都不管管嗎?”
皇帝淡淡的說道,
“姑母,這畢竟是你們府上的家事,如今府上是康表弟做主,那隻能是聽他的了。”
“再說,別莊也很好啊,朕的師父不就在別莊裡住了那麼多年麼?”
“說起來,姑母,當初你可是在朕的面前羨慕過朕的師父,說是別莊風景肯定很優美,否則師父決不能在那裡住那麼久。”
“希望姑母不要在別莊住太久,到底是朕的姑母。”
襄陽大長公主,“……”
當初埋的坑,如今都被自己給跳了,她怎麼這麼命苦啊。
她哀求的看著皇帝,又哀求的看著陸康,只是誰也沒看到,誰也沒聽見。
一邊乖巧的待著的辛夷,忽然站了起來,規規矩矩的給皇帝行了一禮。
皇帝知道她有話要說,於是頷首示意她說。
“陛下,剛剛那個要劫走如思的宮女說她彷彿做了一個夢,夢裡有人吩咐她做事,然後醒來後,就真的在窗戶邊發現了她親姐姐的貼身之物。”
“這是我們朝天觀有名的‘神遊符’,說是睡著,其實不是的,只是一個幻想。”
“這個神遊符,雖然有名,也很好畫,可是,對於施用這道符的人,會留下一個不可抹去的印跡。”
“那就是施用者的腳底板會有一朵蓮花印記,這是當年創造此符的先祖一個惡趣味。”
皇帝若有所思,道,“你為何如此清楚?”
辛夷苦笑道,
“當初臣婦……”她頓了頓,“臣婦跟著微雲真人也學了些皮毛,正好看到這個就記下了。”
襄陽大長公主的腳不由自主的動了動,她這會是真的暈了過去。
正好,蕭元祐讓蕭十一去叫的太醫也趕到了,果然帶了最粗最長的銀針過來,一針下去,襄陽大長公主幽幽醒轉過來。
不過,沒等襄陽大長公主完全清醒過來,又懵了,“啪”的響亮一聲,結結實實的,她的臉上被老夫人扇了一個耳光子。
伴隨著那火辣辣的疼痛之感,襄陽大長公主懵了片刻就反應過來,捂著臉頰,怒道,
“鄭氏,你瘋了,竟然敢打我。”
她話音未落,又是‘啪’的一聲,另外一邊臉再次又吃了一下響亮的耳刮子。
老夫人今日進宮,乃是盛裝而來,手上自然是帶了指環之類的,刮在襄陽大長公主的臉上,雖未破,不過刮出幾道深深的紅痕。
襄陽大長公主一直保養的很好,從小就身嬌肉貴,如今雖然是經過風霜的老肉,不過還是貨拉拉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