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元祐在一旁微笑,
“終於會叫娘了,你看,你會叫了,你娘就抱你了。”
蕭如思停住小小的步子,看了看懷裡的東西,又看了看邊上圍觀的人,將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送了出去,保證每個人都能得到一樣。
比如站在他左側的燕無名得了一個帶著美人像的胭脂,右邊的舅舅辛宴得了本書。
如此,到了皇帝老爺的面前,只剩下那一塊烏漆嘛黑的硯臺,蕭如思想了想,掠過皇帝老爺,朝辛夷撲過去,把那硯臺獻寶一樣的放到辛夷的手上,然後撲到她懷裡邀功。
這個抓周宴,咱們的小國公爺什麼都抓了,又什麼都沒抓到,嗯,也有的。
親親孃親的一個大擁抱。
看完了蕭如思抓周,接下來就是宴會,奶孃帶著蕭如思去一邊吃東西,留下辛夷等人好好的說話。
一上午折騰來折騰去的,蕭如思吃了一小碗的米糊糊打了個飽嗝這才作罷。
奶孃將他放在榻上,在一邊逗著他玩。
這時,門外進來一個宮女,微微躬這身子道,
“娘娘想在看看小國公爺,吩咐嬤嬤把小國公抱過去。現在外頭有些風,嬤嬤給小國公爺多披一件斗篷。”
奶孃有些奇怪,今日抓周宴在鳳儀宮進行,夫人特意一大早就帶小公子進宮,就是為了讓他和娘娘親近。
只是現在外頭人多,娘娘剛剛還說讓她別把孩子抱出去,萬一參加抓周宴的人有點什麼不妥,妨礙道小公子。
這會怎麼又讓把人抱出去。
到底這裡是鳳儀宮,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奶孃,沒辦法抗爭。
可心裡的那份警惕還是沒消除,藉著給蕭如思穿衣服的時候,偷偷的打量著那個宮女。
這個宮女好像穿的衣裳和鳳儀宮的那些宮女不一樣,看起來好好的一個人,有些畏畏縮縮的,臉都不敢抬起來,怎麼看都覺得奇怪。
奶孃為了保險起見,問了一句,
“你是從哪裡來的?我剛剛在外頭怎麼沒見到你。”
那宮女猛然抬起頭來,怒斥,
“你不過是個粗鄙的奶孃,娘娘吩咐下來的話,那就是懿旨,你竟然敢質疑?”
“前頭的客人那樣多,娘娘說把小國公爺抱出去認認人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然敢推三阻四,小心你的差事沒了,家裡人還受牽連。”
越是如此,奶孃又是奇怪,皇后娘娘不知道多疼愛小公子,還有夫人,平常那要做什麼,都會親自吩咐真香姑娘過來。
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派一個臉生的宮女過來接人?
她正要反駁,就聽到外面一聲脆響,
“什麼人,竟然敢冒娘娘的名頭亂髮話?”
奶孃心頭大喜,竟然是真香姑娘過來了,正想上前述說緣由,才不過離開榻兩步距離,就見那個臉生的宮女一個健步衝上來,將坐在榻上玩九連環的蕭如思給搶過去抱在懷裡。
隨後一個閃身撞向真香,朝外頭跑去。
奶孃大聲的尖叫起來,真香本來是功夫在身,抓一個人不在話下,可這宮女的懷裡抱著的是蕭如思,她怕傷害到他,一個下意識的閃身,就被那宮女逃到院子裡。
那個抱著蕭如思的宮女站在院內,摩挲這蕭如思細嫩的脖頸,冷笑道,
“去,把外頭的侍衛給叫開,要不然我就一把摔死這個尊貴的國公爺。”
奶孃追了出來,臉色煞白,真香更是後悔不跌,剛剛就不應該閃身的,抓住她說不定能救回小公子。
兩人生怕傷害到蕭如思,投鼠忌器之下不敢有大動作,抱著蕭如思的宮女更是囂張大膽,掐在蕭如思的脖頸上的手不放下來。
只是,她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刺骨的寒意,她回頭一看,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。
只見在不過幾步之外的地方,站著一個颯爽的身影,春日的風吹過她大紅色的裙襬,迎風咧咧。
她的受傷,試一把弓箭,上頭搭著的箭頭在陽光下,閃耀著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