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鄭氏對於自家的地形那自是相當的熟悉,轉了兩轉就把後頭的那個追趕之人給甩了。
“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被那頭豬給瞧上了。”小鄭氏抱怨道。
辛夷終於想起後頭那人是誰了,不就是當日在大街上縱馬的那個紈絝子弟麼?
好像是襄陽大長公主的孫兒?
辛夷擰眉,不動聲色,
“那是什麼人,這是追我們?”
小鄭氏一臉的晦氣,拉著辛夷從另外一個方向往花房走,
“誰知道?追我們做什麼?定然是那個倒黴姑娘被那頭豬窺伺到,想上前調戲呢。”
“說起來襄陽大長公主府上以前也不會這樣的,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人,把家風都給帶壞了,偏生公主還哪裡都帶著他。”
辛夷心念一動,說道,“襄陽大長公主聽人說起口風都不錯,為何獨獨今日對我發難?”
她一臉的委屈,莫名的看著小鄭氏。
因為年紀比小鄭氏小,看起來一臉的純淨,讓小鄭氏也是心頭憐憫,吭哧吭哧的,
“聽說,只是聽說啊,以前襄陽大長公主先是看上五郎的祖父,後來又看上你的祖父,偏生他們二人都不願意尚主……”
“五郎的祖父還好些,你的祖母可是名頭很大的,她老人家撰寫的書籍,如今可是很多人都看呢……”
辛夷知道當年金金公主能夠被先帝賜婚給蕭侯,背後就有襄陽大長公主做的手腳。
按照這樣來說,何嘗不是襄陽大長公主對老大人的報復呢?
這頭辛夷和小鄭氏說起了陳年舊事,那頭陸仁很是懊悔,站在花園小徑上左顧右盼的。
剛剛在那閣樓上,陸仁喝了不少酒,酒是色之媒,歷來好色之人,少有不用酒助興的。
現在,陸仁就有些醉,今日祖母讓他來承恩公府,就是想讓他相看姑娘,看中哪個,祖母就去宮裡求皇上賜婚。
只是,陸仁興致缺缺的,他可一直想著那個‘蕭小妹’呢,他以為那是蕭五郎的妹妹,沒想到找了一圈,就連蕭五郎隔了幾代的堂堂堂妹都找了,就是沒一個人是那‘蕭小妹’。
這個‘蕭小妹’彷彿夢中仙子一樣,到了他的夢裡走一圈,然後消失不見了。
他也不斷的問過那幾個當日跟著他上街的下僕,大家都說不是做夢,也就是這個‘蕭小妹’是真實存在的。
可她到底在哪裡呢?
踏破鐵鞋無覓處,功夫不負有心人,剛剛,就在剛剛,終於讓他看到‘蕭小妹’的身影,他顧不得二樓跳下來有危險,跌跌撞撞的,可還是晚了一步。
人,又消失不見了!
陸仁站在小徑上,想著不過是個小小國公府,只要人在府上,怎麼也能找到。
當即他對著後頭追來的僕人耳語了幾句,隨後就見僕人四散開來,他自己又揹著手往剛剛那棟國公府待客的小樓走去。
一邊走,一邊想,等他找到‘蕭小妹’,他不把她弄到哭,他就不姓陸!
回到閣樓上,幾個平日裡一起玩的狐朋狗友當即圍了上來,問他怎麼就那麼跳下去了。
有些問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。
更有擠眉弄眼的問他是不是看到什麼好貨。
陸仁回了閣樓就斜靠在靠窗的榻上,一臉的垂頭喪氣,
“沒什麼,喝多了頭疼,眼花,看錯了,我休息一下,別打擾我。”
哎,美人兒沒找到,沒意思。
窗前有個人正舉著一根黑管子,偷窺在花園中經過的小娘子。
“……這個不行,太黑了,賽張飛呀……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哎喲,這個不行,臉盤大的和臉盆一下,戳幾個洞那就是燒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