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把酒水灑在元祐身上,要是其他的臣子身上,甚至將來有外邦來使的時候也如此嗎?那不是讓人以為咱們東元沒人了麼?”
那宮女抖如篩糠,一個勁的磕頭。
太子只是揮揮手讓人將宮女拖了出去,又將蕭元祐攆去換衣服。
想到鳳儀宮側殿也是他從前居住的地方,再加上捱打哪次在宮裡養傷,也是留了衣服在那裡。
如果是一點點袍角,倒也是能忽悠過的,只是這半邊都溼了,到底不雅觀。
而且,他如今有了孩子,爵位上比不過他,難道還要在這些方面遜了他嗎?
他到了內殿,才剛在箱籠裡將衣服拿出來,準備換時,就聽到屏風後發出一點聲音。
蕭元祐當即把脫了一半的中衣給拉了回去,磚頭看向屏風後。
“誰?滾出來。”
“五……五郎……”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,卻不見人影。
蕭元祐當即抽出牆上的寶劍,金屬的聲音碰撞,發出‘刺啦’的聲音。
屏風後的人彷彿被嚇到了,就見到屏風後出來一個人,竟然是太子身邊的吳良娣。
只見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肚兜,外邊的紅衣半敞,站在屏風邊上。
蕭元祐連忙背過身軀,心頭惱怒,心道,這宮裡如今竟然是規矩如此疏漏嗎?竟然什麼人都能進到鳳儀宮?
他冷冷的問,“你怎會來鳳儀宮的?”
那吳良娣彷彿嚇了一大跳,渾身一顫,那外頭的紅衣裳竟然是乾脆落了地,又在驚慌失措的時候踩了衣裳幾腳。
她‘慌亂’間用雙手捂住呼之欲出的兩個饅頭,矯揉做作的驚呼道,
“呀,五郎怎在此地?妾以為這屋子沒人,這才準備脫下衣裳準備擦拭落在衣裳上的酒水,可是……”
她有些羞澀的看著地上的衣裳,“衣裳被妾給踩髒了,要是別別人瞧見妾一個兄長的妾室竟然和你在同一個屋子裡,到底是不好……”
她吶吶地道,“不知五郎是否可以替妾想個法子……比如說命人取衣裳來,或者……五郎的衣裳借一件與妾可好?”
說著,她半被屏風遮住的身子,竟然走了出來,身上只有一件大紅肚兜和一條薄薄的中褲,纖細的腰肢款款地立在那裡。
蕭元祐聽到細碎的腳步聲,不用他轉身,也知道吳良娣到底是個什麼模樣。
太子哥哥的良娣竟然這樣衣衫不整的在這裡,到底是湊巧還是故意?
他臉色不變,心內已經是怒火高熾,這樣的恬不知恥,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面,當初他查了國師的那張符,也將此事告訴過太子哥哥。
到底是太子的切實,他只能提醒不能處置,後來雖多有關注,可到底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。
那吳良娣扭著腰肢朝蕭元祐走去,走到他的面前,臉上露出和太子在一處時的那種笑容,開口道,
“五郎……啊”
吳良娣捂著被蕭元祐踹了一腳的胸口,面色蒼白的抬起頭來,看起來格外可憐,可是蕭元祐卻是陰森森的皺起眉頭。
他那雙黑是黑,白是白的眼眸沉沉地看過,彷彿能看透她的內心,知道她心頭隱秘的想法一樣。
吳良娣嚶嚶哭泣時,門被推開,辛夷進來了,就發生了之前吳良娣朝辛夷哭訴說是蕭元祐意圖逼迫她的話!
辛夷垂下眼瞼,這樣一幕何其相似,她默默的後腿一步,離吳良娣遠一些。
“你的意思是五哥想要逼迫你,而你是死也不從的對嗎?”
吳良娣楚楚可憐的點頭,眼中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。
“哦?你竟然死也不從,那你現在可以去死了呀。”她朝吳良娣做了個請的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