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的賞罰都是從這裡出去的,希雲真人應該清楚代掌之人的權利,他不僅僅不遵守,只是派了個大弟子過來,他就是合規矩的麼?”
“可是你這樣逼殺師叔就是你不對,你如今不過是代掌,等將來國師真的將位置傳給你,到時候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嗎?”
辛夷站起來,怒視著韓雲真人,
“什麼叫逼殺?我今日見都沒見著希雲師叔,傳他理都不理我,他根本都沒到我面前半步,他死,就成了我逼殺的?
貪官斷案也要假裝講究一下證據確鑿呢,師父你倒是比貪官還不如啊,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希雲師叔的死和我有關?”
“我是怎麼逼殺他的?我不過是叫人過來議事,就是逼殺了?”
“師叔也是如此對待你的那些弟子的?那我可真要為他們感到悲哀了。”
“太清宮不說和戒律堂一樣,那也是香火旺盛的大殿,師叔就不怕祖師爺半夜來找你?”
“你有了證據再來說我逼殺,沒有證據,你就是汙衊我名聲。”
蕭元祐冷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,
“真人不妨說一說,內子是如何的逼殺的。”
辛夷更是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,揹著手,立在臺階上,看著下頭的眾人,
“師叔,沒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所以你敢不敢把這件事情一查到底?”
韓雲真人被辛夷那鄙夷的目光看得頭昏腦脹的,本來她對於微雲真人的事情有愧疚,現在,哼。
她原本想著朝天觀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,作為皇家道觀,不論道教,佛教都盯著他們的這個位置。
一旦真的把事情捅出去,一旦揭開,到時候必然天下皆知,朝天觀作為皇家道觀的位置將岌岌可危。
朝天觀的香火旺盛因為什麼?就是有皇家御用的這個身份,還有國師這個位置。
一旦朝天觀的醜事暴露出去,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難道還不一擁而上把朝天觀給分吃了?
她想著如果真是和辛夷有關,到時候私底下解決就是,解決的方法也很多,大不了把辛夷逐出去就是了。
當然,她還是想這個事情低調的蓋下,辛夷認個錯,到時候把戒律堂交到希雲師弟的弟子身上就是。
可沒想到辛夷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,對咄咄逼人,她覺得自己一點都沒說錯。
真是好歹不分!
“查就查,也不要讓各大殿出人手,直接把這件事情稟報給陛下,讓三司來會審就是。”
韓雲真人厲聲道。
“師叔說的是,三司來審,今日見過希雲師叔的人,希雲師叔死前去過的地方,見過何人,說過什麼話,都查得一清二楚,到時候師叔可以親眼看看,親耳聽聽,到底希雲師叔的死和我有沒有關係!”
辛夷雙眸微眯,直視著韓雲真人,甚至帶著一絲逼迫,問,“你看如何?”
“不可……萬萬不可……”邊上一道聲音打斷辛夷和韓雲真人的對峙。
說話的人是站在廊柱邊上的國師,這會他走到辛夷的身邊,
“大家聽我一言,希雲師弟發生這樣的悲劇誰也不想看到,大家都冷靜一下,韓雲師妹,你何必大動肝火。“
“微微到底是師姐的弟子,雖說她不曾入度牒,但是她還是朝天觀的人。”
“這事不論怎麼樣,還是在觀內處置即可。”
“鬧到陛下面前一個不好看,另外還給別人調笑的笑料。”
他說的正是韓雲真人心頭想的。
辛夷心頭冷笑,這個時候出來做和事老?晚了!
更何況,希雲真人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,她是心知肚明。
當日在密道,希雲真人就想著讓國師幫他解了身上下的符咒。
他的把柄被捏在國師手中,那還不是要生就生,要死就死?
她緩緩抬起頭,目光掃過那些人,再移到國師身上,背過身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