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,黑衣侍衛也從暗處現身,跟著一同走了。
蕭一離兩人要近一些,全程捂著眼睛,閉著耳朵。
作為大人的侍衛,看到自家大人偷偷的在別人家偷會未婚妻,本該上去勸阻的。
但做人呢,難免是要偏心的,只要捂住眼睛,捂住耳朵,他們就看不到啦。
只要大人一直這麼開心,他們的良心沒什麼重要的啦。
辛夷呆愣愣的看著他走了,她覺得五哥就好像一個吸人神魂的男妖精,她還沒從親吻裡走出來,又扔給她一個棉花糖,讓她在上頭飄乎乎的像是做夢。
沒等她回過神來,就見一個男子朝這邊走來。
“沒想到辛家的後花園都打理的如此美麗。”
辛夷抬頭,見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,穿著很是喜慶,衡山先生是個頭髮鬍鬚皆白的老先生。
福王今日她在鳳儀宮見到過,那麼,想來這位應該是英王殿下了。
“給英王爺請安。”辛夷回過神來,恭恭敬敬的給來人請安。
英王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番,笑道,
“你就是元祐未來妻子吧?就是你累的我女兒名聲盡失,你倒是膽子不小,不怕我找個由頭責罰你?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身上氣息外放,彷彿帶著戰場的冰冷,他的臉上帶著笑,聲音也帶著笑。
辛夷並不懼怕這些冰冷的氣息,從容地,大聲說道,
“康平郡主是吧?我可沒做什麼,要不是郡主三番兩次的害人,哪裡會忽然那樣。”
三番兩次已經是對康平從前的劣跡留情了。
疊山書院被她欺負的學員可不少,更不要說各大宴席上,比不上她身份的各家閨秀。
“再說,王爺可不會和我這樣的小姑娘計較,今日王爺做的是副使,是喜慶的事,怎麼會煞風景呢。”
英王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種話,沒有半點的遮掩,就那麼大喇喇的說了出來。
面對他的質詢,她很從容,根本就不懼怕。
他再度打量了辛夷一遍,笑道,“若是你,在她這樣的身份位置,你做的比她更好?”
辛夷毫不猶豫,“當然,更何況,一個人做的好壞,和她的身份位置有什麼關係呢?”
“難道身份高是用來欺負人的?那這滿朝可不就亂套了麼?”
英王笑吟吟的看著辛夷,
“你得了蕭元祐這樣一個如意佳婿,就偷著樂吧,等明日一旦婚事傳出去,也不知道上京城多少女子要傷心落淚了。
我的女兒昨日聽說後,就整個人哭倒在盆子裡了。”
辛夷,“……”
哭倒在盆子裡,難不成用盆子裝眼淚?真以為眼淚是珍珠啊?一課一顆的掉下去?哭個盆滿缽滿的。
再說,偷著樂是什麼東西?
“為何要偷著樂?和五哥的婚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。我不炫耀,也不阻止別人羨慕。”辛夷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至於康平愛慕五哥,她怎麼會不知道。
當初在東嶽觀可不就是她帶著人堵了自己的路,甚至後來還誣陷自己殺人。
可那又如何?愛慕一個人就一定要娶她麼?
那五哥有十棟宅子也不夠用啊。
慘遭暴擊的英王無言以對,“……”
說的好像都很有道理。
一點都不像外頭說的,也不像女兒口中說的那樣。
英王爺作為戰場上威武生風的戰神,因為女兒的事情臉都丟盡了,他客氣地說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