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不知道能否解釋一下‘勾搭’這個詞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陛下每一次提親,都是讓別人‘勾搭’在一起麼?
不知殿下將來是要兩情相悅,私相授受,還是讓陛下提親,與女家‘勾搭’呢?”
七皇子當日在大殿上就被辛夷給噎的說不出話來,這會同樣也是,他心頭怒火洶洶,
“呵,你用父皇來嚇本殿下?本殿下是嚇大的麼?堂堂皇子,還不能責罰你這個沒有頭銜的下賤女子麼?”
“來人,掌嘴三十!”
趙內監心頭叫苦不迭,不過還是攔在辛夷的前頭,不卑不亢地道,
“殿下,您可要想好了,今日不僅僅是皇后娘娘在鳳儀宮等著,就是陛下也在等。”
七皇子死豬不怕開水燙,鐵了心要打辛夷,斜睨了眼趙內監,他身邊的狗腿子內監已經上前陰陽怪氣地對趙內監說道,
“喲,趙公公這是傍上新的主子金大腿了?可別人老眼花,抱了個鎏金的,這還沒成為新婦呢。”
“就算成了,那也不過是個沒有品級的外命婦。”
“您還是走遠些,這巴掌可不長眼睛,小心傷到您老人家。”
趙內監沒有退讓半步,皮笑肉不笑,“去年四皇子身邊的內監總管是怎麼死的,想來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主子做錯了事情不要緊,那都是跟前侍候的人不懂得勸諫,這才讓主子失態了。”
“還是大家也要嘗一嘗油紙蒙面,十指連心之痛嗎?”
趙內監的話讓七皇子身邊的幾個太監都紛紛的露出遲疑之色。
七皇子陰陰的道,“今日如果不掌了她,你們不用等陛下來處置,本殿下先處置了你們,誰敢退縮?”
“趙內監,你怎麼還在此?娘娘和陛下都在等著呢。”一道清脆高亮的女子聲音從轉角處傳來,隨即就見琦玉領著一群宮人快步而來。
趙內監鬆了口氣,趕緊行禮,“琦玉姑娘,這個時辰外頭車馬多,堵了會,又碰見七殿下,是以慢了些,這就走這就走。”
周圍的宮人同樣鬆了口氣,連忙簇擁著辛夷要往鳳儀宮而去。
“站住,誰允許你們走了!”七皇子惱羞成怒,大喝。
琦玉板著臉,看向七皇子,“殿下,不知你還有何事?為何不讓他們走?不如你與臣女說道說道?”
她捏著拳頭朝七皇子晃了晃。
七皇子面色一僵,後退一步,還是犟著脖子,“周琦玉,別以為我怕你啊。”
琦玉面帶微笑,走到辛夷身邊,挽著她的手,“七殿下是天子驕子,當然不用怕臣女這個孤女。只是,你是想讓陛下和娘娘在鳳儀宮等著嗎?”
“你這是孝道?”
七皇子頓時懨懨的,“你就會用父皇來壓我。”
“七殿下說笑了,陛下是天下之主,哪個壓不得?”
只見隊伍的後方,被黑衣侍衛簇擁著的人快步走來,除了蕭元祐還有誰?
七皇子見著蕭元祐頓時面色如死灰,想走又不敢走。
至於挽著辛夷手的琦玉,臉上欣喜萬分,哎,終於,她可以不用硬槓七皇子了。
到底她還在宮裡住著,就算有娘娘護著,七皇子奈何不得,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。
宮裡的人算計人都是殺人不見血的。
她可還想好好的嫁人生子傳宗接代呢。
趙內監見著蕭元祐,頓時笑道,“大人不是要出外麼,怎來了?陛下和娘娘晨間用飯時,還唸叨你呢。這才想著讓七姑娘進宮說話。”
蕭元祐頷首給趙內監行禮,看了眼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裡的辛夷。
辛夷本就沒怎麼睡好,有些呆愣,看到蕭元祐後更加,她都不知道五哥要外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