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芙蓉呆若木雞,不是說好要幫她到底的嗎?怎麼被嚇一下就走了?
“等一下。”辛夷緩緩道。“巴姑娘別急著走啊。你不想聽聽冷芙蓉為何要三番兩次的害我嗎?”
巴妙嫵勉強扯出個笑容來,
“七姑娘,大人不記小人過,我一時豬油蒙了心,實在是被冷芙蓉給矇騙的。這是你們的私事,就不用讓我知道了吧。“
辛夷似笑非笑的睨了巴妙嫵一眼,
“還是要說的,畢竟今日的事情複雜,我可不想出門的時候被人說仗勢欺人,姑娘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,書生的筆,殺人的刀……”
巴妙嫵連連擺手,頭搖的撥浪鼓一般,“不會,不會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說。”
辛夷笑,“不,你知道的,冷芙蓉屢次對我下手,是為了她的情郎和他的妹妹,就是我母親含辛茹苦養大的明家兄妹。”
“明玉善不斷的在外頭陷害我,壞我名聲,想來巴姑娘應該也聽說過吧。
還有,明玉玨想讓我嫁給他,不惜自斷一腿來表忠心,卻又讓我跪祠堂。”
“也不知道明玉玨是怎麼和冷芙蓉說的,讓冷芙蓉一再的對我下手,今日我就把一切都說開。”
“我不介意被笑話,但我不樂意背別人的笑話。”
說完,辛夷冷淡如水的目光投向跟著冷芙蓉來的兩個姑娘,以及渾身顫抖的冷芙蓉。
巴妙嫵彷彿意識到什麼,心突然急跳,不僅是她,就是外頭還沒送走,聽到動靜過來圍觀的人也是一陣騷動。
人人都說辛家姑娘好,辛家姑娘不愁嫁,可辛夷著實給人的感官不太好,所以她和冷家退親後,足足的空了三年,沒什麼人家上門提親。
就是因為大家躊躇於她的名聲。
現在,這些貴婦們再不願意承認,也得相信辛夷說的是真的。
三人成虎,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,七姑娘的名聲就是這樣壞的。
其實,並不是表示她們以前不知道里頭有異常。
人是個很矛盾的物體,他們既健忘又記仇。
反正辛夷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,沒破塊皮,少塊肉,流點血,不過是被人說嘴幾句,怎麼了?
時間長了,人們就淡忘了為何會讓辛夷這樣擁有壞名聲,只留下這個姑娘就是不好的映像。
偏偏,等到這事被翻出來,真相袒露的時候,他們又記仇的去責罵那個始作俑者。
都是她的錯,是她讓她們誤會辛夷的,她們也是無辜的。
她們卻忘記了,她們是長了腦子的,可以明辨是非,不用人云亦云。
辛夷說完這些,就乖乖的站到了蕭元祐的身邊去,彷彿有些害羞的模樣。
這些對手也太不堪一擊了,寂寞空虛冷啊。
她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蕭元祐目光如水地看著辛夷,在她頭上撫摸了一下,語氣柔和,
“心情好點沒有?不好你繼續,我給你善後。”
儼然一副‘你殺人我遞刀埋坑’天大的事情我擺平的樣子。
燕無名陷入深深的思考: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師兄蕭元祐!
在所有人的印象中,蕭元祐是個正經到十分無趣的人,燕無名認識他這麼多年,他從來沒說過這種話,做過這種事。
他明明可以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冷芙蓉以及巴妙嫵,但見辛夷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,他忍了,只是在她需要人手的時候遞人手,需要撐腰的時候適時的撐腰。
燕無名:難道找娘子就要這樣打破自己的底線?這未免太羞恥了吧!
只是,燕大人,你一個給老牛取名老馬的人有底線麼?
寶平郡主在邊上看著巴妙嫵面如土色,頓時暢快的很,
“自己做了壞事還想讓我把子背鍋?想得美喲。”
她的把子是背黑鍋的人嗎?這些無知的蠢貨。
冷老太太本來在和相熟的女眷說話,先是聽說孫女身邊的丫鬟被帶走了,那時她就想過來看看,偏偏泰安侯夫人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