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蕭元祐還不是皇室中人,微微怎麼就嫁不得了。
可不僅僅是蕭元祐身子的問題,還有蕭家的那些破事,她對泰安侯夫人是沒什麼意見的,甚至還很欽佩她!
泰安侯夫人雖是蕭元祐的母親,到底改嫁,而蕭元祐姓蕭,將來成親後,要不要在蕭家住下去?
難道要讓微微去應對那些烏糟糟的事情嗎?
老夫人真的發愁,心裡再一次把辛望亭給埋怨了一通,剛剛打他就打輕了!
還是微微的那根門栓趁手!
辛夷當然知道以老夫人還有鄭氏的能力,完全是可以把這麼婚事給推掉的。
但她現在不太想推掉,而且,她答應了五哥,要試一試的。
修道之人,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,否則就有可能成為將來的心魔。
“祖母,當時祖父和父親都在場的,既然應下了,大約就是看出來我不反對吧。”
辛夷有些疑惑的看著老夫人,“祖母,你們總說五哥不行,可他到底哪裡不行呢?”
老夫人梗了一下,雖然沒有全部說出來,到底還是說了一下,不過也沒說別的,只說蕭元祐不能敦倫,還有生不了孩子。
辛夷倒覺得無所謂,生不了孩子就不生了吧,大道長生,是很寂寞的事,她已經自私的讓五哥陪著她了,不能再讓旁的人下水了。
她安慰老夫人,“祖母,別擔心,祖父是個靠譜的,不可能做哪些不著邊的事,既然他同意了,自然就明白裡頭的事情,再說,你覺得咱們家是好哄騙的嗎?”
“若成親之後發現五哥的不健全,到時候陛下如何的交代?”
“所以,祖母,你不用擔心。”
老夫人堅強了一輩子,當年被人冤枉的時候也不曾憂愁過,可今日是實在的感受到了憂愁的滋味。
辛夷安撫好老夫人關於親事的事,把在路上碰到的白衣人之事說了,問道,
“祖母,你什麼都知道對吧,關於我的事。”
老夫人怔然片刻,沉默點頭。
辛夷緊繃的心,忽然鬆了下來,她路上回來的時候,其實想了很多。
撞牆的人,頭上為何會沒有疤痕?說起來她也是受寵的,可為何徐氏這個母親完全沒有發現異樣?
甚至還會為她的格格不入找各種藉口。
辛夷想了很多很多。
“我前些天在醉春閣前面的橋上彷彿看到了老阿婆的身影。”
“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,祖母能不能幫我解惑?”
老夫人面色忽然沉了下來,“你說你看到你師門的人?”
她的面色太過陰沉,而且她只是說老阿婆,祖母就知道是師門的人,讓辛夷忍不住問道,
“祖母,這裡頭到底是什麼原因,究竟發生什麼事,還請你告訴我吧。”
老夫人長長嘆了口氣,忽然道,
“你是我們家的孩子,不是什麼孤魂野鬼,不要聽別人胡言亂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