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,四太太就是那個在前頭擋刀的人。
然而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雁過留痕,神秘人在四太太這裡動得心眼,最終被別人給用上了。
“不,公爹,兒媳冤枉……”趙氏重新跪下了,聲音控制不住顫抖。
她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。
明玉玨那樣一個鬼精的人,天知道留了多少把柄在手裡。
她下意識改口,“是這個丫頭汙衊我,兒媳敢對天發誓,絕對沒做過那樣的事情。”
辛望亭聲音不辨喜怒,“那你說說這個丫頭為何要汙衊你?”
“因為……”趙氏心臟亂跳,腦裡幾乎是一片空白,這根本沒有給她準備對策的時間和機會啊。
她目光恐懼地遊移著,與老夫人對上。
老夫人的眼中一片平靜,既無急切,也無得色,不是說她這個人多麼的淡然,她只是看向趙氏的目光像看一個死人而已。
當然不需要什麼情緒擺露出來。
“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胡說八道,全憑臉皮狡辯。”
老夫人在上頭,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趙氏,
“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和你勾連在一起,趙春花,別拿那一套糊弄人,我沒耐心跟你玩那樣這樣的無聊心眼。
再跟我玩什麼花招,我就先把你們這幾個給一個個捏碎。”
“阿妗,你……”聽到老夫人的話,辛望亭顯得有些激動。
趙氏是辛家明媒正娶,八抬大轎娶進來的媳婦,還給辛家生了兒女,這……
“哼。”老夫人冷哼一聲,“該交待的先給個交待吧。不要讓我動粗。”
趙氏面如土色,她跪行到辛望亭的面前,“公爹,兒媳真的沒有做什麼,真的,這個丫鬟是誣陷我的,我根本就不認識她,不信把握院子裡裡的人都叫過來,看誰見過她。”
辛望亭眼皮子一跳,正要說什麼,門簾子被挑起,就見蕭元祐帶過來的黑衣侍衛推著一個丫鬟進來。
是那個管理三房用具的丫鬟。
趙氏一看到那個丫鬟的時候,就癱軟在地,面如死灰,意思不言而喻了。
辛芷也軟了手腳,癱坐在地上,她想起剛剛她理直氣壯的和辛宴爭辯母親的清白,結果卻是這樣的。
“娘,你為何要這樣做?你到底是為什麼啊?”
“娘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趙氏愣在那裡,緊緊抿唇。
事情已經敗露,到現在她沒什麼可說的了,也不能說。
一雙靛藍繡花鞋出現在她面前。
趙氏緩緩抬頭,迎上老夫人的視線。
老夫人微微傾身,凝視這趙氏的眼,一字一字地說道,
“我說了不要浪費時間,你如果說了,我可以饒其他人一命,否則,死的就不是你一個了。”
趙氏駭然變色,聲音都變了,“你敢!你真以為這裡是辛家就能隻手遮天了,我父親是曾祖的救命恩人,你們就是這樣忘恩負義的?”
“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庶出這一房死個乾淨,不用礙你的眼嗎?老虔婆,你想得美。”
辛望亭臉色微變,喝道,“老四媳婦,你胡言亂語什麼?”
老夫人上前一步,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趙氏的臉上,生生的把趙氏的頭都給打歪了,再隨後一個側身抽過辛夷手中的門栓,直接把趙氏打趴在了地上。
這一連串的動作把趙氏給打傻了,把其他人也給打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