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康平被剝奪郡主封號,以及被趕出書院的事情還沒傳揚開來,要不是五哥和寶平,她也是不知道的。
張情芳‘哈’了一聲,嘲諷道,“玉敏……姐姐,你怎麼好意思?你昨天還做了康平的幫兇,讓他們欺負微微和寶平。”
“你竟然讓寶平幫你,憑什麼?憑你可憐壓。”
每一個當了幫兇的人,都試圖來受害者面前懺悔,求原諒,結果是為了讓受害者幫助她。
這不是什麼好笑的笑話。
玉敏大哭起來,“那我怎麼辦?怎麼辦吶,我不想死,不想退學!”
她一想到那被壓在水裡動也動不了,只能任窒息席捲而來,她就一陣絕望,她不想再感受一次。
辛夷看向升起的朝陽,眯了眯眼,拍拍玉敏的頭,
“嘿,別哭了,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,沒人能欺負你了。”
書院裡應該是不會有了,書院外,誰知道呢?
一個壞人,如果沒有充分的意識到自己在作惡,她就不可能停止下來。
不過英王妃經過這次的事情,應該也不會讓康平再出來為非作歹了。
玉敏整個人傻傻的看著辛夷,不太明白她說的話。
辛夷起身,拉著寶平和張情芳揚長而去。
修道之人,不會主動的去欠下因果,玉敏騙了她,可是她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。
沒有康平郡主,就連冷芙蓉都沒出現,這一天並沒有任何的混亂。
甲班的女孩都很友好知禮,辛夷又認識了幾個朋友。
這一天,簡直讓辛夷大開眼界,她從前在青丘時,相處最多的就是師父和看山門的老阿婆,現在,甲班有這麼多同齡的女孩兒一塊玩。
這感覺很新奇!
她被塞了一腦子的胭脂水粉,裙樣布料,甚至關於女孩兒喜歡的新奇小玩意。
這是一個和青丘師門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她眼中展開。
說完了胭脂水粉之類的,自然而然的又說道了人。
“微微,冷芙蓉不是你的幹侄女麼?她是不是被家中給懲罰了?也不知她是不是和康平郡主一樣被奪了封號失寵呢?”
其中一個和辛夷要好的姑娘詫異的問道。
冷芙蓉坐在她的前面,人沒來,位置空著,姑娘覺得有些不習慣。
“她身上燻了一種香,也不知道是什麼,怪好聞的。”
女孩兒又嘀咕了一句。
薰香,辛夷忽然彷彿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般,她總覺著冷芙蓉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之前她一時沒想起,現在聽了同窗的話,原來那股熟悉的味道是薰香的香味。
這股香味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在明玉玨身上聞到過。
明玉玨,冷芙蓉?
如果是從前,辛夷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有什麼關聯,可現在她不得不腦洞大開,將兩個人連在一起。
自從她與冷青松退親後,又被老太太收為乾女兒後,冷家上下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,唯獨冷芙蓉。
她仔細想了想,冷芙蓉好像一開始就對她很敵視,如果她是冷大太太的親女兒,她不覺得奇怪的。
可她只是侄女,也沒聽說和冷大太太親如母女,那麼是為什麼?
之前她想不通,現在,好像通了。